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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興古詩詞鑒賞
無論是身處學校還是步入社會,大家都接觸過古詩吧,古詩是中國古代詩歌的一種體裁,又稱古體詩或古風。還苦于找不到好的古詩?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遣興古詩詞鑒賞,歡迎大家分享。
遣興古詩詞鑒賞1
原文:
驥子好男兒,前年學語時。
問知人客姓,誦得老夫詩。
世亂憐渠小,家貧仰母慈。
鹿門攜不遂,雁足系難期。
天地軍麾滿,山河戰角悲。
儻歸免相失,見日敢辭遲。
譯文
驥子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前年牙牙學語的時候。
就知平問家里來的客人的姓名,也能背誦我的的詩了。
世平不太平可憐驥子還是個小孩子,家中貧困,全部仰仗你母親來照應。
未能攜全家一同避難,不知平何時才能互通音信。
全年到處是舉著麾旗的軍隊,戰亂不止。
倘若我能回去跟家人相聚,那就一定要爭取早日見面,決不拖延。
注釋
遣興(xìng):猶“遣意”,也就是以寫詩來消遣之意。
驥(jì)子:杜甫兒子宗武的小名,這一年剛五歲。
問知人客姓,誦得老夫詩:指驥子三歲時,知平問家里來人來客的姓名,能背誦他父親的詩。這是稱贊驥子的穎悟。
渠:他,指驥子。
仰:依賴。
鹿門:山名,在襄陽(今屬湖北)境內,漢江東岸。東漢末,天下大亂,龐德公攜全家隱居于此。后大為隱居地的代稱,這里意思是未能攜全家一同避難。
不遂:不大。
雁足:事見《漢書·蘇武傳》,大意是,漢求蘇武,匈奴單于詭言已死。漢使得密報,知武在某大澤中,于是聲稱:漢天子射上林苑中,得雁,足系帛書,知武所在。單于大驚,只好放還蘇武。此處指難以料定何時才能互通音信。
軍麾(huī):軍旗。形容全年各地都處于戰亂之中。
戰角:軍中號角。
儻:通“倘”,如果。
免相失:免于相互離散。
遲:延遲。
賞析:
杜甫有二子,長子名宗文,次子名宗武,宗武乳名驥子。《遣興》這首詩懷念的對象是兒子,慈愛之情溢于全篇。
這是一首排律(俗稱長律),中間四聯全是對仗。全詩可分三層,“驥子好男兒,前年學語時。問知人客姓,誦得老夫詩。”前兩聯回憶過去,寫驥子兩三歲時穎悟過人,就能問知來客的姓名及能背誦杜甫的詩句;杜甫通過回憶前年牙牙學語時嬌趣的憨態,極力把兒子宗武可憐可愛、天真無邪的神態表達出來,激起讀者的同情,催發讀者親子之情。[3]中間兩聯“世亂憐渠小,家貧仰母慈。鹿門攜不遂,雁足系難期。”寫驥子當前的遭遇,因逢“世亂”,居無定所,又值父親外出,音信全無,只能仰賴母親的愛撫,更讓詩人后悔不已的是沒能攜帶全家一起逃難,以致如今分隔兩地,不知何時才能互通音信;最后兩聯“天地軍麾滿,山河戰角悲。儻歸免相失,見日敢辭遲。”描寫上的是一副國破亂世的情景,到處都是舉著軍旗的軍隊,號角聲聲激起詩人心中無限悲涼,于是詩人感嘆曰,如果能有舉家團圓的.機會,必定不敢遲慢,表達了詩人在這種國破家碎的情況下急切盼望和平及和全家團聚的急切心情。
這首詩先寫過去是有深刻用意的。按作詩的時間來推算,驥子“學語時”當為公元755年,戰亂還沒有發生,可是誰也沒有料想到就在這年的十一月安祿山發動安史之亂,戰爭波及廣大地區,使千萬個家庭流離失所。詩人先寫驥子在先前的穎悟的表現,再寫他在戰爭中的遭遇,就更能引起讀者的同情。此外,從“憐渠小”“仰母慈”諸語中還能看出詩人因未能盡到自己的責任而深感內疚的心情。
遣興古詩詞鑒賞2
西江月·遣興
醉里且貪歡笑,要愁那得工夫。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
昨夜松邊醉倒,問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動要來扶,以手推松曰去。
翻譯
喝醉酒我暫且盡情歡笑,哪有工夫整日發愁?近來我才覺得古人的書本,信了它們一點用也沒有。
昨晚我在松樹旁醉倒,問松“我醉到什么程度?”我疑心松枝擺動要把我扶救,連忙用手一推說:“去!”
注釋
西江月:原唐教坊曲名,后用作詞牌名。
遣興:遣發意興,抒寫意興。
那:同“哪”。
我醉何如:我醉成什么樣子。
賞析二
這首詞題目是“遣興”。從詞的字面看,好像是抒寫悠閑的心情。但骨子里卻透露出他那不滿現實的思想感情和倔強的生活態度。
這首詞上片前兩句寫飲酒,后兩句寫讀書。酒可消愁,他生動地說是“要愁那得工夫”。書可識理,他說對于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這是什么意思呢?“盡信書,不如無書。”這句話出自《孟子》。《孟子》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尚書·武成》一篇的紀事不可盡信。辛詞中“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兩句,含意極其曲折。他不是菲薄古書,而是對當時現實不滿的憤激之詞。辛棄疾二十三歲自山東淪陷區起義南來,一貫堅持恢復中原的正確主張。南宋統治集團不能任用辛棄疾,迫使他長期在上饒鄉間過著退隱的生活。壯志難酬,這是他生平最痛心的一件事。這首詞就是在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心境中寫成的,它寄托了作者對國家大事和個人遭遇的感慨。“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就是曲折地說明了作者的感慨。古人書中有一些至理名言。比如《尚書》說:“任賢勿貳。”對比南宋統治集團的所作所為,那距離是有多遠呵!由于辛棄疾洞察當時社會現實的不合理,所以發為“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的浩嘆。這兩句話的真正意思是:不要相信古書中的一些話,現在是不可能實行的。
這首詞下片更具體寫醉酒的神態。“松邊醉倒”,這不是微醺,而是大醉。他醉眼迷蒙,把松樹看成了人,問他:“我醉得怎樣?”他恍惚還覺得松樹活動起來,要來扶他,他推手拒絕了。這四句不僅寫出惟妙惟肖的醉態,也寫出了作者倔強的性格。僅僅二十五個字,構成了劇本的片段:這里有對話,有動作,有神情,又有性格的刻劃。小令詞寫出這樣豐富的內容,是從來少見的。
“以手推松曰去”,這是散文的句法。《孟子》中有“‘燕可伐歟?’曰:‘可’”的句子;《漢書·二疏傳》有疏廣“以手推常曰:‘去’!”的句子。用散文句法入詞,用經史典故入詞,這都是辛棄疾豪放詞風格的特色之一。從前持不同意見的人,認為以散文句法入詞是“生硬”,認為用經史曲故是“掉書袋”。他們認為:詞應該用婉約的筆調、習見的詞匯、易懂的語言,而忘粗豪、忌用典故、忌用經史詞匯,這是有其理由的。因為詞在晚唐、北宋,是為配合歌曲而作的。當時唱歌的多是女性,所以歌詞要婉約,配合歌女的聲口;唱來要使人人容易聽懂,所以忌用典故和經史詞匯。但是到辛棄疾生活的南宋時代,詞已有了明顯的發展,它的內容豐富復雜了,它的風格提高了,詞不再專為應歌而作了。尤其是象辛棄疾那樣的大作家,他的創造精神更不是一切陳規慣例所能束縛。這由于他的政治抱負、身世遭遇,不同于一般詞人。若用陳規慣例和一般詞人的風格來衡量這位大作家的作品,那是不從發展的觀點看問題。
賞析三
詞的上片詞人說忙在喝酒貪歡笑。可是用了一個“且”字,就從字里行間流露出這“歡笑”比“痛哭”還要悲哀:詞人是無法排解內心的苦悶和憂愁,姑且想借酒醉后的笑鬧來忘卻憂愁。這樣,把詞人內心的極度憂愁深刻地反映了出來,比用山高水長來形容愁顯得更深切,更形象,更可信。接著兩句進一步抒寫憤激的情緒。孟子曾說過:“盡信書,則不如無書。”說的是書上的話不能完全相信。而詞人卻說,最近領悟到古人書中的話都是不可信的,如果相信了它,自己便是全錯了。表面上好像是否定一切古書。其實這只是詞人發泄對現實的不滿情緒而故意說的偏激話,是針對南宋朝廷中顛倒是非的狀況而說的。辛棄疾主張抗戰,反對投降,要求統一祖國,反對分裂,這些本來都是古書中說的正義事業和至理名言,可是被南宋朝廷中的當權派說得全無是處,這恰恰說明古書上的道理現在都行不通了。詞人借醉后狂言,很清醒地從反面指出了南宋統治者完全違背了古圣賢的教訓。
下片則完全是描繪一次醉態。先交代一句:時間發生在“昨夜”,地點是在“松邊”。這次醉后竟與松樹對話,問松樹自己醉得如何,這是醉態之一。以松樹為友,可見知音極少。自己醉后搖晃,卻以為松樹擺動;明明是自己扶著松樹站起來,卻說松樹要扶他,這是醉態之二。最后是用手推開松樹,命令它走開。表現獨立不倚的倔強性格,這是醉態之三。這些醉態寫得非常逼真,可謂惟妙惟肖。但這不拘形跡的'醉態,實際上也都是表現對當時現實的一種反抗。題目曰“遣興”,也說明這是抒寫情懷。詞中曲折地表達了自己的思想情緒。
此詞語言明白如話,文字生動活潑,表現手法新穎奇崛,體現了作者晚年清麗淡雅的詞風。
創作背景
入南宋后,由于南宋小朝廷對外屈辱求和,主張抗金的辛棄疾不是沉淪下僚,就是被派往遠離前線的后方去任職,不能發揮他抗金的志向與才能,最后還被廢退家居,過著閑居生活達十八年之久。《西江月·遣興》這首詞,大概就是在他廢退閑居時的作品。
賞析一
欣賞這首詞,我們似乎可以這樣說:品讀辛棄疾的詞,可從詞中品出更有韻味的戲劇來,雖然在寫詞中,恰如其分地引入戲劇性場景并非辛棄疾發明,但是在他手上得到了發揚光大,在他的詞中,這種情況十分常見。這是值得肯定的。
“醉里且貪歡笑,要愁那得工夫。”通篇“醉”字出現了三次。難道詞人真成了沉湎醉鄉的“高陽酒徒”么?否。蓋因其力主抗金而不為南宋統治者所用,只好借酒消愁,免得老是犯愁。說沒工夫發愁,是反話,骨子里是說愁太多了,要愁也愁不完。
“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才敘飲酒,又說讀書,并非醉后說話無條理。這兩句是“醉話”。“醉話”不等于胡言亂語。它是詞人的憤激之言。《孟子·盡心下》:“盡信書,則不如無書。”本意是說古書上的話難免有與事實不符的地方,未可全信。辛棄疾翻用此語,話中含有另一層意思:古書上盡管有許多“至理名言”,現在卻行不通,因此信它不如不信。
以上種種,如直說出來,則不過慨嘆“世道日非”而已。但詞人曲筆達意,正話反說,便有咀嚼不盡之味。
下片寫出了一個戲劇性的場面。詞人“昨夜松邊醉倒”,居然跟松樹說起話來。他問松樹:“我醉得怎樣了?”看見松枝搖動,只當是松樹要扶他起來,便用手推開松樹,并厲聲喝道:“去!”醉憨神態,活靈活現。詞人性格之倔強,亦表露無遺。在當時的現實生活里,醉昏了頭的不是詞人,而是南宋小朝廷中那些紙醉金迷的昏君佞臣。哪怕詞人真醉倒了,也仍然掙扎著自己站起來,相比之下,小朝廷的那些軟骨頭們是多么的渺小和卑劣。
辛棄疾的這首小詞,粗看,正如標題所示,是一時即興之作。但如果再往里仔細一看,那么會發現作者是在借詼諧幽默之筆達發泄內心的不平。如再深入研究,我們還可洞察到作者是由于社會現實的黑暗而憂心忡忡,滿腹牢騷和委屈,不便明說而又不能不說,所以,只好借用這種方式,來暢快淋漓地宣泄他的真情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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