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曾遇到的女生抒情散文
這個年紀寫這個題目只是為了回憶,幾乎不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即使有些背景的色彩,那也只是記憶泛舊的灰度。
——題記
一、或許那就是情感的萌芽,只是當時它不曾破土。
記得小學畢業前的最后一個學期,萌的母親和我媽達成一致意見,要讓我們兩個結成學習上的互助組,為升入重點中學做最后的沖刺。
我是出了名的數學精靈,尤其喜歡倒弄難題。因為某個學期的數學考試卷超難,結果我憑借著一枝獨秀的數學分數拉升了整體成績,躋身班級前列,也因此為自己贏得了唯一一次“三好生”的榮譽。除此之外在老師眼里幾乎頑劣之極,但那個學期足以讓老師和同學們的家長對我刮目相看。
而萌的語文基礎十分扎實,每次考試都是名列前茅,作為乖巧的女孩子聽老師的話,自然也就討老師的喜歡,是各科老師公認的好學生。
萌被我們這些頑皮的男孩子稱為班花,可是班花的父母都是我爸的同事,所以我們都在一個家屬院,巧合的是同一座宿舍樓,只是不同的單元門。我們兩個都是轉校生,還曾經短暫地同桌,只不過我很快的融入到那些頑皮的孩子里面,而萌卻把自己孤立在陌生同學之外。
雖然有這樣的淵源,這樣的巧合,然而那個有懵懂性別意識的年紀,讓少言寡語的萌和調皮搗蛋的我,彼此都敬而遠之。只不過我們兩個人的母親,竟然做出了讓我們都詫異的決定,而這個決定讓我們還不得不遵守。
其實,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是因為要躲避別人的眼光,別人也只不過是那些住在同一個宿舍院里的我們同班頑皮的伙伴。我介懷的是他們會把我定義為“叛徒”,而萌介意的無非也是別人的閑話,所以我這個男生也就只能到萌家學習。只不過每次我去萌家時就像是地下工作者,先在單元門前看看是不是有那些所謂的別人,確信沒有時我會悄悄地溜進隔壁的單元門。
那段時間是我們兩個最快樂的。記憶中最深刻的就是我們在解一道應用題時,我怎么講解萌就是不明白,最終我找她媽要了一根黃瓜,把它切成正方體,然后演示給她看。其實后來我才明白這就是立體幾何的啟蒙,大多數的女孩子空間概念是相對薄弱的',但那時我并沒有覺得怎樣,只是認為自己有義務給你講透徹,就像她幫著我背那些令人生厭的課文一樣。
原來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就是這樣的,學習之余我和萌無拘無束地談天說地,也經常聊聊班級上發生的趣事。每當講到有意思的事情,她會“咯咯”地笑出聲來,那笑聲就像微風拂過風鈴般清脆、明亮。我開始慢慢地懂她,知道她不是漠不關心我們班級,只不過是女孩子的羞怯,和我們這些頑皮的男生,讓她望而卻步。這令我稍稍有些羞愧。
小升初前的考試前我們相互鼓勵,也相約考入同一所重點中學,這不僅僅是兩家家長的意見,關鍵是我們自己的決定。然而發榜時我因超水平發揮得償所愿地升入那所中學,而她卻發揮失常落入稍次一點的重點中學,或許是自尊心的驅使,從那時起萌開始疏遠我,我們倆也因此形同陌路。
那個似乎算是跨入青春期的年紀里,我們還并不太明確性別到底意味著什么,只是懵懵懂懂的潛意識,讓我們別后偶遇時臉上總會有莫名的羞赧。
后來我們兩個的生活就像是分別在兩個平面的圓,不再有相互的交集,然而我卻經常會聽到萌的消息。初中畢業后我考入了本校的高中,而萌卻去了師范中專;我考上大學時聽說她已經當了小學老師,大學畢業后我聽說她嫁人了;后來他們家搬出了家屬院,不久我也結婚生女。父親過世后母親跟弟弟一家三口一起住,我也有將近十年沒有踏足過那里,直到母親執意搬回去住,我才開始偶爾回去。
我不知道萌是否留意過我這些年的訊息,然而每次回去時我都會想到萌,會回憶起我悄悄地溜進隔壁單元門時的樣子,那些純真的美好偶爾會讓我禁不住莞爾一笑,然而青春只能定格成一幕幕的記憶,那些美好也只有殘存的余味還會讓我感到莫名的快樂。
在這個漸涼的深秋,我不知道怎么會想到這個題目,或許真是老了,所以才喜歡回憶那些美好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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