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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線張向寧:我是如何白手起家的
網友：VeryE公司的幾個大的業務方向是什么？
張向寧：我們主要是把互聯網的潛力挖掘持續，意味著VeryE在好幾個方面都在一起開展，VeryE目前是情報服務，我們認為互聯網第一個階段是信息從無到有，第二個階段是信息轉化成知識，就是信息變成有序。 第三個階段是信息變成情報。 什么是情報大家并沒有很明確的理解。
比如有一個現象就是中國最早的時候每一個國家的機構，比如國家科委、科技部、北京市科委下面都會有科技情報研究所，后來覺得情報非常敏感，就改成科技信息研究所，到底信息和情報是什么關系？情報從表象上來講，就是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甚至十萬分之一的那點信息，它是非常少的那樣一點信息。 但是這一點信息對當事人來講是最關鍵的那一點信息，所以我們怎么樣把這千分之一，萬分之一、十萬分之一，百萬分之一的信息提取出來，對每個人來講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實際上情報無處不在，比如一個很年輕的男孩，對于這個年輕的男孩來講最重要的情報是他喜歡的女孩子對他是什么態度。 這個情報對他來說非常重要，怎么樣把最重要的情報提取出來，在互聯網中即意味著最大的價值。 我們首先把這種情報服務包裝為企業情報服務，企業很關心競爭對手有哪些市場行為，哪些是非常值得關注，所有這些信息對于我們的用戶變得非常關鍵，于是就上升為情報。 所以情報有幾個特征，如果從學術的角度來講，它要非常及時，如果舊了，已經過期了就不再稱為情報；第二必須有針對性，必須針對當事人，對這個人有效的情報對另外一個人可能毫無關系；第三是對將來的行為產生影響。 所以可以看到情報的要求是很高的，怎么樣把信息、加工、提取轉化為情報這是非常關鍵的。
我們所用的技術可以說是一系列非常好的技術的綜合。 我們認為目前整個互聯網，包括絕大多數的公司，他們只研究了信息空間的一半，也就是說所有的信息被絕大多數的互聯網公司所研究。 但是他們并沒有關注、研究另外一半的信息空間，這一半的信息空間是人的需求。 每個人希望要什么樣的信息，他對什么信息更感興趣，或者什么樣的信息對他更關鍵、更重要，這是有規律的。 這種規律性，實際上和我們單純的研究一個信息空間是同樣重要的。
圖為：天下互聯董事長兼CEO張向寧正在新浪網聊天（駱磊 攝）
比如可能現在的服務的當中已經能夠拿到自己需要的信息，你可以留學方面的一些知識，一些信息的羅列。 但是反過來留學對每個人來講也意味著不同的反應，包括他什么時候留學，去什么國家，花多少錢，這些信息空間是我們真正的優勢所在。 我們現在在挖掘同時處理這兩個信息空間。 一個信息空間是絕對的信息空間，另外一個信息空間是相對的信息空間。
一個信息空間是客體，另外一半是信息的主體就是使用者。 這兩方面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已經超出目前在市面上看到的互聯網公司所從事的工作，這是我們之所以能夠提供給我們著名的客戶甲骨文、索尼、海爾、海信、長安汽車，很多這些著名的客戶，他們為什么對我們的服務非常滿意。 他們覺得為他們解決了很多實際的問題，為什么？因為他們需要這些東西。
比如說我們一個客戶紅牛，什么東西對紅牛是重要的。 在新浪上信息是最豐富的，但是畢竟它不是專門針對紅牛的。 我到哪里找專門針對紅牛的信息。 實際上是沒有地方能夠提供，恰恰只有我們能夠提供。 所以我們的這些客戶，紅牛、甲骨文、海爾，他們就說我們非常依賴于這種服務。 這種服務對我們的價值非常高，雖然我們也知道，信息是非常非常多的，甚至很多信息是免費的，但是如何能把這種對我很關鍵的信息找出來，我們是認同這種價值的。 對每個人也是一樣的，我們剛才說了一個企業，對每個人說哪些信息對我是關鍵，而對整個社會可能是不關鍵的。 那么誰幫我找出來，只有通過這類的服務才能找出來，比如說通過365Agent這樣的智能代理才能找出來。
新浪科技：我感覺這有點像做搜索，國內現在也很多公司也在做這樣的服務，你覺得這中間有什么差別，比如google是在用競價排名，是不是情報服務使你找到搜索的另外一種贏利模式？
張向寧：我們一直說我們這個服務不是搜索。 我剛才講了信息的兩個主體，一半是信息本身，另一半是信息的使用者，就是人這個主體。 目前搜索引擎只處理信息空間，他們并不處理人的空間，所以這種服務超出了目前的搜索所能提供服務的范疇。
比如說對于我們的用戶來講，我們對他的行為是在進行分析的，因為我們對他的行為是了解的，所以我們會知道他希望要什么信息，而不希望要什么信息。 這些工作在搜索當中是完全無法體現的。
換句話說你搜索一個東西，另外一個人搜索同樣的東西，在搜索引擎上得到的東西是一致的。 但是在我們的系統當中你得到的結果是不一致的，因為是你在關心某一個方面的主題，因為你以前使用的歷史，我們發現通過計算機的主動計算，你實際上更關心某一方面的內容，而你不關心另一方面的內容，所以給你的結果也是不一樣的。
新浪科技：但是容易不容易拷貝，其他企業是不是一學就會？
張向寧：可以想象一個搜索引擎本身這個技術含量就是蠻高的，并不是很多公司都能夠做搜索引擎。 那么反過頭怎么樣研究人的行為，這一塊工作我們并不想說他比搜索引擎更高級、更復雜，只是它的研究的技術含量至少是和目前搜索引擎的技術含量是一樣高的，而且它們是完全不同的，是兩個領域。 搜索引擎研究的領域是信息空間，我們研究的領域是人的行為空間。 所以它的技術壁壘至少是跟搜索引擎一樣高。
網友：在中國企業情報意識還不高的情況下，你認為這個市場會像你預測的那樣好嗎？
張向寧：從我做萬網的經驗來說，那個時候大家并不相信有很多企業會用互聯網，所以我們在最早推廣萬網服務的時候也有很多人提出疑問。 實際上我們叫萬網計劃，那是98年底，當時的媒體朋友也懷疑我們提出在2000年要實現一萬個企業網站，能實現嗎？后來事實證明，我們的這個數字太低。 對企業來講只要這個產品為它帶來價值，它很快就會接受，這就是創新的價值所在。
我可以舉幾個例子來講，比如說錄音機產生以前，錄音機的市場是多大呢？是零。 沒有人在用錄音機。 但是當錄音機產生以后，大家發現這個東西很好，可以把我的聲音錄下來，可以進行教學，可以教育，還可以聽歌曲，所以它的市場迅速的膨脹。 或者照相機，在照相機出現以前，照相機的市場有多大或者膠卷的市場有多大。 所以任何一種創新都意味著一個新的市場。 如果說這個市場原來上就真正不存在嗎？也不一定。 它是把原來的這種價值轉移了過來。 比如電飯鍋，我現在所認識的絕大多數都用電飯鍋做飯，但是電飯鍋的前身是什么？是一個電爐子，我們回想一下有多少人用電爐子做飯呢，實際上是非常少的，那個時候很多人都用天然氣或者燒煤做做飯，但是電飯鍋由于后來增加了時間控制裝置，增加了保溫裝置，馬上就在做飯方面超越了天然氣或者煤爐子。 結果它把所有的市場份額都搶過去了。
原來的電爐子和現在的電飯鍋從本質上有差別嗎？從本質上沒有，但是它的市場容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所以我們覺得當我們提供了這種服務，對企業來講的情報服務，對企業的決策實際上是非常關鍵的。 因為企業想要在市場中間立于不敗之地，它必須關注市場有什么變化，競爭對手在做什么，包括它的產品、它的生存空間，包括新的競爭形勢的出現，所有這些已經存在了幾千年。 我們說中國是情報之父，中國的孫子是全世界情報的鼻祖，情報的需求從遠古以來一直存在，只不過我們現在用互聯網的形式把它實現了。
新浪科技：據我了解365Agend是每天即時地把信息發過來，這和即時通訊很類似，他們有什么區別嗎？
張向寧：我的預言中也提到我們會幫助互聯網完成一個轉變，從工具的級別進入到助理級別的轉變。 原來的互聯網是被動，你只有動一下，它才動一下，我們希望把互聯網變成主動，讓互聯網主動的為人服務，包括你需要知道什么，你應該做什么，這樣它就變成了你的高級助理，這可能是它最主要的不同。
新浪科技：即時通信能夠幫助企業做什么呢？
張向寧：實際上危機公關方面，我們的用戶網通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他們在用我們的這套系統，突然有一天發現他們有一個沒有公開的一個秘密的文件的內容被某個網站發出來了，他們覺得非常驚訝，因為這個內容是他們很保密，還沒有公開的內容，為什么被別人獲得了。 他們開始在公司內部進行查找，后來發現原來是因為他們的一個工作人員的機器中了病毒，這種病毒就自動往外發郵件，抓任何一個文件，正好把這個機密的文件抓起來發走，所以導致了泄密事件。
根據這個情況他們馬上對這個信息進行了處理。 然后在公司內部也馬上清除這個病毒，進行善后。 既使這個事情的影響降到最小，另外也避免了進一步的公司價值的損失。 這種事情經常在我們的客戶當中發生，當然并不全部是病毒的事情。 由于這些公司有了這套系統，第一時間就知道整個市場在怎樣看待它、評價它、、談論它，包括他的競爭對手在做什么。 所以他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另外一個有意思的例子，我們的用戶紅牛，他們通過我們的系統看到一個報道，這個報道說泰國有一個長壽的老太太現在已經100多歲，她的長壽秘訣就是每天早晨用"紅牛"煮兩個雞蛋，然后把它吃下去，這就是她長壽的秘訣。 這條信息原則上是很小的一條信息，而且也不是紅牛公司做的公關行為，但是紅牛通過我們這套系統發現了它。 如果沒有這套系統它就根本無從看到這樣的報紙，一是它是國外的報紙，而且很小的面積，很不容易注意到。 但是通過我們的系統把信息很快掌握了以后，現在已經變成紅牛集團中間非常著名的事件，經常被引用。 所以可以說這套系統對企業來講價值是非常重大的，它實際上是決定了一個企業的神經網絡系統。 可以理解一個人的神經多重要，對于人的肢體、人的行為有多大重要。 這套系統幫助企業建立起來一套比較強有力的神經網絡系統。
網友：你們的Agent檢索平臺對收集過來的信息進行整理，是將信息存儲在本地的數據庫嗎？
張向寧：我們有兩種服務，有一種是完全的在線，我們叫情報通，這種服務是說所有的信息都存在我們的服務器上，對客戶來講他不需要任何軟件、硬件的配合或者支持。 我們只要給他一個帳號，他開始用就可以了。 用的過程中就把用戶的行為，他的需求，包括他可以自己定制這些固化在系統當中，這個助理就對他越來越熟悉了。 第二種我們的服務形式是一個軟件產品，我們把它叫"情報門戶"，這套系統是裝在企業內部，因為有不少企業不愿意把這么敏感的信息，包括我自己的交流，很多的歷史資料存儲在你的服務器上，我希望把它存在我的服務器上，沒有問題，這個產品支持企業把所有的信息資料集中在自己的服務器上，而且放在企業的內部。
網友：貴公司提出這個產品概念后，市場上迅速出現了一系列的同類產品，你認為應該如何創建這個行業的壁壘？
張向寧：我們覺得任何一個好的服務，肯定會有其他的公司同時在做，我們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情。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所有這些都是志同道合的。 只是因為我們創業在不同的公司，所以就好象變成了市場上不同的力量。 但總的來說，他們都是屬于希望用互聯網為人類也好，為企業、為客戶創造價值。 原則上從我們內心深處，我們對他們都是尊敬的，而且都是有好感的。 從企業運營來講我們當然有我們的優勢，一是我們覺得我們的團隊是很強，我現在有八年的運營互聯網的歷史，我們的CTO我的合伙人，他原來在中軟公司也是最早開始從事互聯網的深層研究的。 我們也有美國的創始人。 同時我們現在建立起來的團隊是非常強有力的，我有很強有力的骨干助手，我相信我們做出來的產品對客戶來講是有充分的價值。 對于其他的公司我們并不是很憂慮，將來有各種各樣的可能性，都是給社會創造貢獻。
新浪科技：壁壘不是單獨的一個什么樣的方式。
張向寧：剛才我提到在技術上是有充分的壁壘，它比搜索引擎實際上要復雜得多。 另一方面在市場上我們也在努力的建立一些壁壘。 這些都是為了公司更加成功，但是我們從來不反對合作。 我們只要合作的方面我們努力的合作，實際上在商場上追求的是雙贏，如果能夠有雙贏的局面，我們何必要競爭呢？這些都是社會的積極力量，又不是有好人、壞人他們倆在打架，說哪家要把哪家打敗，在商場上應該社會資源，怎么樣把社會資源更好的發揮價值這是關鍵的。 當然社會上并不保護競爭，如果你不能為社會保證充足的價值，這個公司就應該關門或者是重組，比如說被別的公司收購或者倒閉，因為整個社會的價值保護消費者。
融資成功的關鍵是有強有力的團隊和很好的商業模式
新浪科技：前兩天你為成功融資開新聞發布會的時候我聽了很多人都感嘆："他好年輕啊，兩次創業都成功了！"你這次打動投資人的理由是什么呢？
張向寧：我想這永遠是一個綜合的因素。 對于風險投資或者任何一種投資行為來講，首先都是要看團隊。 我想我們的團隊確實是一個非常強有力的團隊，比如付光勇、朱冬梅、桂京、呂蘭亭等。 另外要看商業模式，就是這些人想要做什么，我們的商業模式獲得了投資人的認可。 同時還要看你現在的業績，你現在已經做到了哪些，我們現在做到的工作也讓投資人產生了信心，我們的商業計劃能夠成功的實現。
當然還要看資本市場的狀況，就是外界的環境是不是合適，是不是能夠讓這一群人在這些想法下，根據你們已經做的工作能夠支持你、完成你的商業計劃。 總的來說是非常綜合的因素。 當然我想很關鍵的一個因素，也是互聯網這個產業，確實是有非常強的潛力，在這個方面目前雖然已經有了多家的上市公司，然后也有一些互聯網公司，但是我們相信這個市場的容量非常非常大，而且機會仍舊非常非常多，我們也看到不停的有公司在上市，我們現在并不急于上市，包括也不急于討論這個問題。 我們想關鍵是把公司做好，我們在業界有很多朋友，他們也很支持我們，只要是個好的公司，不管用什么形式總是有前途的。
另外，對公司來講我們總是覺得在壞的時候也有好的公司，而在好的時候也總有壞的公司，我們并不太看中上市這些計劃，我們關鍵是要做成一個成功的、出色的公司。 我們要做成一個擁有自己的很強的核心技術，同時也要有很強的營銷能力這樣的公司。
網友：您融資融了一千萬，這個錢你怎么用？能不能用好？
張向寧：這個問題應該是投資人問的問題。 我很簡短的回答就是我們一定能夠用好，用的方面，我們有將近三分之一是用在進一步的產品的研發和產品的發展。 另外將近二分之一用在市場推廣工作，另外一部分是做收購以及做一些資本運作。
網友：什么樣的公司能夠入你的法眼，什么樣的業務是你需要的。
張向寧：我們對很多類型的公司都感興趣，我們首先要考慮的是能夠跟365Agent，跟我們現有的幾個產品線能夠很好的配合的公司，這樣的公司首先會成為我們洽談的對象。 在上次新聞發布會的時候我們也宣布成立了2000萬人民幣的專項基金，這個基金也是為了使互聯網行業有更好的發展，500萬元用于資助，當然也希望有回報，但是也會根據項目的情況，看看項目是不是確實非常有潛力，非常有意義，如果有些項目在短期難以產生回報我們也會考慮。 另外1500萬是用于和天下互聯的產品線有很好的結合點的公司的投資或者支持，這個計劃還是蠻宏大的計劃，雖然金額不算太多。 2000萬人民幣的金額對于投資業來講不算大，但是我們覺得如果在我們的創業過程中，如果有這樣的支援能更容易一些，如果我們在二十幾歲的時候就能夠獲得這樣的支持的話，可能那個時候我們會更容易的走過來，所以我們自己創立了這樣一些基金。
我想這樣的基金應該有更多的人加入，比如包括丁磊或者是在互聯網行業已經很出名的，已經有很大的收益的這些朋友們，他們也能夠拿出自己的一部分財富，對互聯網這個孕育了我們的成長和事業的土壤，能夠再給它施一點肥，促進大家的發展，實際上這對大家都有好處。
新浪科技：你今天是在這里呼吁，還是已經取得了進展？
張向寧：我還沒有和他們有進一步的聯系，今天先倡議吧。
新浪科技：那么你有沒有一些洽談對象嗎？
張向寧：有一些洽談對象。
新浪科技：不久會有消息出來？
張向寧：這個不能有定論，這取決于我們的伙伴的態度，我們的出發點很明確，我們希望是能夠做更大的事情，能夠做更好的結合，這確實是我們良好的愿望。
新浪科技：今天非常感謝張總的到來，看到張總還有很多秘密，將來會揭曉你并購方面的秘密。 剛才你說要成立專項基金，希望那些看到這篇報道和聽到剛才聊天的創業者們來找張總，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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