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梅有新韻,凌寒自高枝
臥梅有新韻,凌寒自高枝
——詩人、散文作家呂獻散文集讀后感
綠野
近日,在微信公眾號讀到這樣標題的文章——《人欠你,天會還你》,觸目之感覺很震撼,這因與果的往復,大有天道煌煌,善惡膠著無法遁其形之意!
恰巧捧讀詩人、散文家呂獻先生的散文集,隨意閱之,被一篇題為《正月十五上墳燈》文章所吸引,復讀之,頗有感慨,記得當時,即興隨筆我題了首小詩,錄其下:
讀《正月十五上墳燈》有感 ( )
龍盤山上盤龍繞
元月燭光星海廖
天山南麓遙祭拜
西域塔河落云霄。
先生在文章中述說,在齊魯大地上,他的先祖被土匪掠去600里外的膠東異鄉,從此音訊皆無,老祖母清苦一生,終不得與之相面。老祖母吃齋念佛,修身教子,含辛茹苦地拉扯大四個孩子,守得了婦人的廉與潔,被當地人廣為贊譽。并傳承了元宵節發動兒孫墳上祭祖的習俗。具體來說,就是帶上祭品,挑著自制的胡蘿卜油燈于逝者墳塋祭拜。
世紀相隔,而先生獨漂西陲,耕耘畢生在天山南麓的塔里木綠洲盆地建立一番功業,在當地也堪稱兒孫滿堂的旺族 。跨越時空對比之,這番基業與家教傳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就是我在以前的文章中講的,中華文化的傳承一種是紙面上的傳承,另一種是透過紙背的心理傳承,后者是滲入血脈的無形之流,不斷之源。知名學者、散文家余秋雨先生,在其文章中對比分析幾個文明古國中,只有中華文明得以傳承的原因時,把漢字的演化傳承作為首選,這顯然是客體中必不可少的條件。
而滲透血脈的心理傳承,也可歸結為宗族式的(家族文化)傳承,但遺憾的是這種有序的傳承,在當今文明時代的中國,由于時代的發展變遷,人口因素的限定等,已破壞殆?:迷諦『游匏??蠛踴乖詒劑韃幌ⅲ?踔涼?諞恍┲??笠狄簿倨鵒宋幕??械拇篤歟?獠喚鍪瞧笠搗⒄溝揭歡ń錐危?笠滴幕?男枰??彩切〉礁鎏澹?蟮焦?搖⒚褡宓男枰??
說到傳承的重要性,再與先生的謙遜、和藹為人對比之,似有了答案。他辭去官印,心境坦然,終日讀書筆耕,卻少了文人的“煢煢孓立”,“形單影孤”的匠氣,多了常人的和善與健談,以及積極投身、融入當地文學發展事業,這恰是他有機會融入世俗生活,觀察百態人生,從容思索,從而激發創作靈感的不竭之源。
樹高千尺連著根,落葉歸根,講的都是萬物最終的宿命。
有批評家說,中國的文化滲透著官宦文人的氣息。但,舉目遠觀,從王昌齡、高適、岑參等峻拔凜寒,正氣滿乾坤的邊塞詩,到蘇軾的《明月幾時有》、岳飛的《滿江紅》、文天祥的《過零丁洋》,到譚嗣同的“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等明篇佳作,后人讀出的是一種“精神的加法”,即文學藝術之外的不朽靈魂,輝耀日月!
當然,說這段話不是為了拔高呂獻先生的從文業績,不是掩蓋他大半輩子為官的事實。而是要秉持一顆公心來看待先生在詩歌、散文創作過程中的進步。這進步既有先生后天的勤奮、努力,也有先天的悟性與傳承。這里所說的傳承,一定會被人誤解為迷信。這讓我看到了當下的一些詩人和作家,所謂取得了相當不俗成績的詩人及作家,他們張口是西學,閉口是什么西方名家的戒訓,俗不知,在中國大地這塊泥土上,要懷揣鄉情,研究些中國人的'心理傳承方面的東西。忽略了這一點,一味的西學高歌猛進,會迷失了自我,導致自身在創作中易陷入泥潭,因為這會人為地割裂了與這個民族優秀文化的臍帶。當然,在中國近現代史上,中西合璧式的學者詩人、作家不勝枚舉,他們的佳作也膾炙人口。
回歸正傳,呂獻先生的散文大多是接地氣,沾泥土味的。比如《農民工老羅》一文中,講述了市井凡人生活打拼的艱辛與不易,充滿了人文情懷;《古國山水盡朝輝》等文,則赤誠地投入對南疆廣袤大地地域文化的探究與抒懷,這份執著與熱愛,也是先生大半輩子為之奮斗,為之勞碌的精神寄托!而這一部分占據集子不小的篇章,可見其對第二故鄉阿克蘇的深沉熱愛。雖然,有些文章內涵延展不足,修辭與表述手法較為單一,但縱觀全貌,你會發現一種不言自喻的“自在”——“大自在”!這是區域文化自信與表現力的最有力佐證。
有什么能比區域文化這張名片更有誘惑力呢?物饒豐富終有枯竭;盛產歌星和美女,不過是快餐文化催化出的曇花一現的繁榮景象;鋼筋混凝土能立百年,但文化的穿透力可跨越種族、國度,昂揚千載!不可否認,眼下由于人們的短視行為,導致當下文學發展處與尷尬境地,文人處于尷尬境地!但形體的局限,客體世界的渺茫,抹殺不了其文化因子的傳播與衍生能力!熟不知愈是陳橫,愈是彌久馨香,這里便提到了文化積淀的問題。
西王母瑤池盛會、“蘇堤春曉”、杜甫草堂、九華山的佛家道?⒍朊忌降牡蘭移?〉鵲齲?薏揮邢拭韉娜宋奈幕?跤。?饈且淮??誦扌械睦芻??腔鄣募?桑∫彩侵謝?幕?豢煞指畹淖槌剎糠鄭≌庋?撓白櫻?庋?睦芻?諞桓齙胤郊?鄱嗔耍?奔渚昧耍?哉飧齙胤嚼此擔?帽仁親⑷肓榛甑墓攀鰨?Ψ幣睹?渫猓??畹俟唐淠凇?
這樣,當這個地方在不同的文化研究方向上,不同的文學領域里,都有一個或幾個影響力人物帶動,并且這樣具有影響力的人物越聚越多,影響力越來越大的時候,反而從另一側面佐證了這個區域發展的綜合實力。
“涓涓細流”匯集成海,有誰會否認每一朵浪花所孕育的無窮能量呢?
當下,一些一線城市不是講幸福指數排名嗎?解決了物質基礎問題,人們的追求自然向精神文化層次轉變,這是再淺顯不過的道理了。
寫到這里,我想表達的是,呂獻先生的創作,不是“曲高和寡”的,亦不是孤軍奮戰,或者是“孤芳自賞”的,而是在傳承的驅動力下,站在區域文化的階段背景下的詩與書!
(作者系中國詩歌學會、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國際漢語詩歌協會副秘書長,天山南麓新邊塞詩發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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