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坎坷的媽媽感動文章
引導語:人世間,總有一些人,經歷了很多磨難,坎坷人生,看看這位媽媽的人生吧!
10年前的非典改變了她們的命運,但她們用柔弱的身體一次次地把自己的生活拉回正軌,甚至后來還收獲了愛情,做了母親。可一道道難題還是令這些非典母親通往幸福的路不那么容易。
當年,由于激素類藥物在搶救過程中被大量運用,在非典愈后,一部分非典患者患上了股骨頭壞死、肺部纖維化、抑郁癥等疾病。
因為股骨頭壞死,這些雙腿負重的母親懷孕期間要面臨股骨頭塌陷、致殘的危險。與病痛相伴的,還有她們在家庭和社會中遭遇的窘迫與孤獨。除了指望自己堅強地站立起來,她們也期望在政府救助之外有更多的社會力量能參與進來,以給予她們勇氣和溫暖,去面對未來。
新姚,2004年做了媽媽
2003年3月29日,丈夫李剛突然發高燒被送進了北京佑安醫院。之后,這個北京懷柔的農村家庭幾乎遭受滅頂之災,懷孕6個多月的新姚、婆婆、公公相繼被確診為非典。
那時22歲的新姚還幻想能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她扒著床沿鍛煉身體。但出院前,她拿掉孩子,新姚瞞著還未出院的丈夫做了引產手術。新姚說她永遠忘不掉那一天。
因精神受到刺激,新姚落下了癲癇的毛病,也因此丟了工作。本來不想再生育的她為了生病的老人還是答應了。出院半年,她又懷孕了。然而,丈夫被查出雙腿十大關節壞死,婆婆很快也出現相同的癥狀。
跑長途運輸的丈夫干得更狠了,他要搶在自己癱瘓前給即將出生的孩子賺夠奶粉錢。
孩子平安地出世了,然而,因為勞累,從二期塌陷迅速發展為四期的李剛不得不接受股骨頭置換手術。那是全家最困難的日子。車賣了、電視賣了、冰箱賣了,最后新姚把自己結婚時的金飾也賣了。原本以種地為生的一家人,只能靠著患尿毒癥的公公每月兩三千元的退休工資維持生活。
2008年,北京紅十字會開始向非典后遺癥患者發放生活困難補助,丈夫和婆婆每人每月可以領到700多元的補助。新姚沒有在這個名單上。按規定,目前僅有股骨頭壞死、肺部纖維化、抑郁癥這三類疾病享受政府醫療減免政策,至于非典后遺癥群體中常見的骨質疏松、血液病等其他疾病,尚不在減免范圍,也不能獲得生活補助。
家里的錢大半都花在一家四口看病上了。新姚說她“永遠不能翻過非典那一篇”,但她相信“只要腦子不癡不傻,總能找到活路”。她想著,等病好了就擺個服裝攤,這也是她年輕時的夢想。
路梅,2008年做了媽媽
2005年,身材高挑、愛跳國標舞、愛打羽毛球的路梅被診斷為左腿骨壞死二期、右腿骨壞死三期,繼而又查出肩關節壞死、骨質疏松。
非典治愈后,路梅一直對懷孕不抱希望,這也得到了新婚丈夫的理解,但她一直沒敢將實情告訴婆家。
2008年,路梅意外懷孕。拿著檢查結果,路梅哭了,她不想要這個孩子,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會影響孩子的健康。
路梅的懷孕最終驚動了北京市衛生局,她得到了許多關照,比如產檢不用排隊,隨到隨檢,安排最好的醫生做手術。路梅和媽媽更加謹慎,“減少溜達,懷孕后期坐在輪椅上,避免雙腿負重”。
孩子出生了,卻因為不相干的突發狀況遲遲沒有被抱出產房,看著因疼痛而流淚的路梅,家人一句也沒敢多問。路梅的`媽媽吳茵說:“那一個小時,腿一直在哆嗦,最壞的情況都想到了,畢竟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幸運的是,孩子很健康。可喜悅很短暫,腿部和肩部的疼痛讓路梅連抱孩子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完成,孩子只好靠外婆吳茵來照料。
一次,趁路梅喂奶,吳茵抽空做飯,突然聽到臥室里傳出哭聲——孩子躺在地上哭,路梅坐在地上哭。原來孩子打了個挺,半躺著喂奶的路梅手上沒勁,拽不住,孩子就直接滾到了地上。
吳茵努力不在女兒面前表露出沮喪與絕望,可空氣里還是布滿了看不見的警戒線。與非典有關的一切、國標舞、羽毛球,都成了家里的敏感詞。
在一份由非典后遺癥患者自己收集的問卷調查里,敏感、抑郁、焦慮、敵對、恐懼和偏執幾乎是他們的普遍情緒。
吳茵的努力并沒能挽住女兒走向重度抑郁。2011年,骨頭像石膏一樣脆弱的路梅不得不辭去工作。她把自己關進了小屋里,房門上貼著的大紅喜字還未褪色。
最近,吳茵和一些患者提出仿照香港的模式,建立非典基金的建議,以改善非典后遺癥患者的健康狀況和生活。
常靜,2009年做了媽媽
沒有母親的呵護,常靜只能獨自忍受著身心的壓力。
常靜是北京最早感染非典的一批患者之一,當時醫院對非典還缺乏足夠的認識。出院后不久,常靜覺得腿疼,檢查結果是股骨頭壞死。
男友的母親明確反對兩人交往,兩代人鬧得不可開交,矛盾一直延續到婚后。
婚后,常靜希望趕緊懷孕,多少也是為了向家里人證明,自己的身體沒問題。為此,她瞞著醫生偷偷把吃了四五年的治療非典后遺癥的藥物停了,也沒告訴產檢的醫院,一個人提心吊膽地熬了10個月。
可困難才剛開始。孩子出生后,二期塌陷的股骨頭已經無法負荷抱孩子的壓力,常靜只能坐著抱孩子。隨著孩子漸漸長大,常靜也不能陪孩子一起跑跑跳跳。在幼兒園,孩子的體能測試總是不合格,她很自責。每當孩子哀求著要抱抱,個子嬌小的她都會咬咬牙滿足他,可走不了10米,就又兩腿發軟。
不知情的婆婆總是說她“嬌氣”。常靜忍著疼痛做家務,她怕婆婆知道她的狀況后,還會逼他們分開。她更不敢告訴婆婆自己已丟了工作,去住院治療,也得說成是上班,她只能被迫生活在層層謊言包裹的世界里。
學設計出身的常靜仍希望找到一份可以勝任的工作,在并不穩固的婚姻中,給自己一點希望,讓自己自立。可這樣的工作并不好找,離家不能太遠,不能長時間站立,又不能久坐。
董薇,2011年做了媽媽
在董薇家里,非典也是必須被小心繞過的話題。
2003年,在北京一所綜合性醫院急診室替班的護士董薇,接診了一名隱瞞非典接觸史的發燒患者后被感染。
她的婚事也因為身體的原因遭到公婆的強烈反對,愛人甚至做好了和家庭斷絕關系、自立門戶的打算。直到孩子出世,她與公婆的隔閡才有所消減。
作為醫務人員,董薇漸漸從最初的慌亂與絕望中鎮定下來,對懷孕的顧慮也消除了大半。對于大多數人擔心的激素問題,她覺得“停藥半年后應該代謝得差不多了”。不過,即便真的因此殘疾了,她說自己也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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