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為你的傷害找個借口散文
一年的函授學習終于結束,面授和考核被安排在w城師院,這是一所古老而美麗的校園。而我也終于可以放下繁忙的工作,放下孩子和瑣事,來獨享這份難得的清閑。
大學的校門正對著一條沙河,傍晚我追隨著納涼的人們漫步河邊,沙的松軟超出想象,夕陽的余暉里,獨自感受著一份來自足底的柔軟,癢癢的清涼直達心底,不知不覺沉醉在這片沙里。沉思間被一泳帽男猛拍了一下肩,他微笑著指指我的腳,又揚揚手中的鞋,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唯一一個穿鞋的人。我順勢脫下,已經晚了,腳已被砂礫磨破了好幾處。泳帽男沖我回了個頭,我揚起涼鞋還了個感謝的笑。生活真是一本最好的.教科書,鞋,不僅僅是腳的保護神,在這,也會是傷害的利器。
我住在宿舍的西南角,也許是放假的緣故,偌大的宿舍早沒了昔日的嘰喳。窗前拐角有一株高大的芭蕉,我折下一片,準備裁成喜歡的形狀,陰干做成書簽。道旁的木槿開得異常驕傲,高舉著碩大的花朵腰挺得筆直。風中彌漫著濃濃的白玉蘭的味道。光腳而行的我有些迷醉,竟沒找到玉蘭藏身何處。
入夜,我悠閑地做著我的芭蕉書簽,同住的考研生在燈下苦讀,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點敲打芭蕉的沙沙聲,讓我有種穿越的感覺。
靜夜中玉蘭的香味愈發濃郁,隱約聽見遠處飄來一陣陣傷感的歌聲,如訴如泣。這寂靜的校園,傷感的離歌,由遠及近,又漸行漸遠。我打開了門欲看究竟。考研生對我說 :“ 是那個清潔工,不是鬼魅!”我疑惑,她說的時候竟沒抬頭,仍讀她的書。
考研生告訴我,清潔工原是這所大學中文系的講師,老公是另一系的系主任,一個可愛的兒子,女人過得平靜快樂。也是在這樣一個玉蘭花開的時節,女人的老公與她的親妹妹一起私奔,留下了一張紙條,再沒消息。從此,這所大學少了個快樂的講師,多了個默默的清潔工。也就夜夜有了這樣憂傷的吟唱。或許這首歌是他們熱戀時的原創,詞只留在她心里。
醫學上把疼痛分12級,這女人的心痛如果也分等級,真不知該定為幾級 ?一邊是摯愛的男人,一邊是至親的妹妹,聽考研女說她的故事,心竟被扯得生疼。
好奇心讓我一天中借故與女人多次偶遇,她一直戴著寬大的口罩,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眉眼,完全看不清她的年齡和相貌。旁邊一豆芽似的男孩頭垂得很低,自己獨自轉著手中的魔方。
那對私奔的男女,終還是拋下這至親的一切,而完全不用為這傷害找一個理由和借口。
傻傻的女人,就為自己的傷害找個借口吧!就為你相依為命的寶貝找一個借口,遠離這傷害的原發地,遠離這永遠逃不掉口舌的沼澤地。去一個可以亮起額頭的地方,讓眼睛感觸到溫暖的陽光;去一個聞得見花香的地方,讓耳朵聽見風聲呼嘯!
傻傻的女人,別再做 “秦香蓮”! 陳士美只是包青天的一個禮贊,是包拯無私無畏的一束煙花,戲里戲外,都與你無多大關聯!
這個校園,我只是半個月的過客,而明年面授時,我祈禱這對母子的遠離,去一個可以讓心扉敞開,可以還孩子頑皮的地方;去一個有笑聲,讓單親媽媽的懷抱再度溫暖的地方。
受傷的女人,就為你的傷害找一個借口吧,哪怕一個善意的謊言,一句美麗的鬼話,因為,傷害余下的愛,還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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