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經典散文
最近,著了魔似的,想要去看那香山的紅葉,并總是心心念念,反反復復想起那句“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的古詩詞來,其實倒也不是想附庸風雅,只是覺得這樣隨心隨口地念著,一抬頭似乎就能看見那漫山遍野的紅葉了,其相思之苦尤數今日為甚,因今日是小雪時節,忽感秋霜更濃,想那被秋霜浸潤過的紅葉,該是這世上最為炫麗的火樹銀花了吧。如果有個女子正站在那霜葉下巧笑嫣然,請別忘了捕捉那一靈動的瞬間,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大抵不過如此。只可惜,我身在揚城,與香山咫尺又天涯,平日里又總是被凡塵俗世牽絆著,不能隨興前往,好在,夢里我已經趕去了好多回,且摻雜著那許多零星的有關兒時的記憶,彼此交錯又相融,待到天明,總不愿醒來,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就是如此吧!而如果想要追溯有關秋霜最原始的記憶,還要回歸到我的兒時。
記憶里,兒時的校舍是紅磚黛瓦的,總在十一月,深秋時節,清晨第一節課,便總能看見教室的窗玻璃上會蒙上一層白色的秋霜,那時臨窗而坐的同學總喜歡在窗戶上涂鴉,我總是習慣伸出食指,輕輕地劃上去,一筆,兩筆,眉毛,眼睛,再勾上一張小巧的彎彎上翹的嘴唇,就是一張靈動的笑臉了,男孩總喜歡啪的一巴掌拍上去,就成了五指山,調皮是孩子的.天性,后桌的女生受了某位同學的氣,憤然在窗花上寫下“某某是個大壞蛋”之類的話語,若干年后,彼此想來,又竟會笑出淚花,上課的鈴聲響了,那時我還在凝神看那窗戶上的涂鴉,看見第一滴,第二滴水珠輕輕滑落......一眨眼,再看時,笑臉花了,五指山也轟然倒塌了,亦如它們消失的還有我那不可復制的純真年代。再說到念中學那幾年的這個霜降季節,天總是沒有還沒完全亮開,6點多光景,我就騎著單車趕往學校了,喜歡走的那條近道,總是霧氣彌漫,十米之外,如若有人,定是一團模糊的影子,待確定背影是熟悉的同學時,那個激動是不在話下的,對方的名字一聲一聲傳過去,趕上她,瞧見她濃密的眉毛上結了一層秋霜,不偏不倚的染著,甚至連翹著的睫毛上都是,仔細看,秋霜原來還是毛茸茸的,我們一路談笑風生,兩鬢斑白地走進教室時,發現那一張張笑臉正朝氣噴薄,新的一天就那樣開始了。
此刻,夜已深了,外面更深露重,我且趟回被子里,繼續我那有關紅葉有關秋霜的美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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