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愿作比翼鳥經典愛情散文
我與妻是同學,是伴侶,是同事,一道從教三十載。
妻從小學“戴帽”初中,至完中,一直擔任初中語文教學工作。她淡泊寧靜,并不瀟灑,聊以自|*的是練就了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那行云流水似的侃侃而談,那抑揚頓挫、字正腔圓的聲調,常常讓學生、讓同行為之傾倒。
我以教師至教研組長,至教導主任,至縣教研室教研員,口吃言頓,自感弗如妻子言語痛快淋一漓,但有“下水作文”的癖好。從初為人師到擔任教研員工作,筆耕不輟,時有“豆腐干”見諸報端,每當“大名”變為鉛字,總要獲得一種莫名其妙的鼓舞。
妻子“絕”在口頭表達,我則“絕”在書面表達。我們各有所長,家庭事業可以互補。家庭里,妻是我的“上級”,給她自己、給別人寫點什么東西,她一聲號 召,我便有求必應;工作上,我是教研員,統管全縣中語教研工作,為了配合默契,我常常把妻子推向公開課的講臺,任她一展風采,落實我的教研計劃。
妻子說話語言極其規范,這不僅僅是要求自己。記得有一次,我偕同妻觀看一部電一影,當播音員介紹劇情時,那南腔北調的普通話,妻聽了忍俊不禁,更讓人啼 笑皆非的是,播音員將“乾隆皇帝”之“乾”,竟然當眾讀成了“gān”,堂堂一家地區級的影劇院,落下笑柄。其實這樣的事也是屢見不鮮的。觀看地方臺的電 視節目,播音員“出洋相”已是司空見慣的.事,但妻則一本正經,每遇此事,表情異常激動,恨不得一下將播音員從電視機里拉出來,自己取而代之。妻五官端正, 身材苗條,只是年屆不惑,失去了報考播音員的機會,這是妻一生感到最遺憾的事。
去年暑假,我們一家外出旅游,我當向導,妻作“翻譯”,凡要交際之處,妻一口普通話,天衣無縫,當地人絲毫看不出我們的“破綻”。一家人行動自一由,有 妻作“翻譯”,我也暗自慶幸得天獨厚。國慶節到了,學校舉行詩歌朗誦會,我給妻從高中語文教材中選了艾青的一首詩——《大堰河——我的保姆》,當她朗誦 到:“大堰河,含淚的去了∕同著四十幾年的人世生活的凌侮∕同著數不盡的奴隸的凄苦∕同著四塊錢的棺材和幾束稻草∕同著幾尺長方的埋棺材的土地∕同著一手 把的紙錢的灰∕大堰河,她含淚的去了”的時候,妻進入了角色,她聲調哀婉,纏一綿悱惻,把聽眾也帶入了情景,許多女學生竟然掩面兒泣。當妻朗誦完畢時,臺下 爆發了響亮而持久的掌聲。
業余時間,妻酷愛趙忠祥播音的《動物世界》節目,達到如癡如迷的地步。凡有中央電視臺的《動物世界》節目,妻從不放過,她把這個節目推薦給自己的學 生,不僅僅是要求他們從中獲取科學知識,還要去品評,去咀嚼,去學習趙老師出神入化的語言藝術。要說“追星族”,趙老師可堪稱妻心中唯一的偶像。
我習文,是始于當知青的時代,勞動之余,舞文弄墨,雖然從農村出來稍遲些,但習作上有了一個良好的開頭,這給后來從事的工作夯實了基礎。七十年代末到 八十年代初,中學語文界內不少行家里手呼吁教師要“下水作文”,體驗為文的甘苦,從此我被卷入這股洪流。歐陽修為文,成就于“馬上、枕上和廁上”,我寫文 章,卻離不開鄉間的阡陌小道,我的文章是在田埂上“轉”出來的。農村學生寫作基礎差,我指導他們“就地取材”,學會觀察、分析和表達。1984年春天,我 自編一本中等水平的習作選,取名《在希望的田野上》。我自己作序,自己刻印、裝幀,然后在班上舉行了隆重的“首發式”,人手一冊。當同學們看到自己的作文 入選后,頓覺倍感親切,大大地調動了他們寫作的積極性。有了這個開頭,一發而不可收,隨后推廣到全校,學生作文水平提高較快。
回想起來,我與妻的一技之長,也不過是為人師表的本分而已。有時慨嘆“歲月不饒人”,實則是一種慵懶作風的表現。想想前輩,來日方長,我與妻何嘗不可“說寫結合”,教學相長?“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滿天。”只要有恒心,我與妻一定會迎來霞光滿天的美好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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