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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古詩詞鑒賞王維篇

時間:2022-12-09 17:56:21 詩詞鑒賞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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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古詩詞鑒賞王維篇

  古人所說的詩中有畫,讀王維的詩則可見真章。那么關于王維詩詞有哪些比較好的鑒賞呢?下面是陽光網小編給大家整理的王維詩詞鑒賞,供大家參閱!

經典古詩詞鑒賞王維篇

  王維詩詞鑒賞(一)

  山居秋暝

  唐代:王維

  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譯文

  空曠的群山沐浴了一場新雨,夜晚降臨使人感到已是初秋。

  皎皎明月從松隙間灑下清光,清清泉水在山石上淙淙淌流。

  竹林喧響知是洗衣姑娘歸來,蓮葉輕搖想是上游蕩下輕舟。

  春日的芳菲不妨任隨它消歇,秋天的山中王孫自可以久留。

  鑒賞

  這首詩為山水名篇,于詩情畫意之中寄托著詩人高潔的情懷和對理想境界的追求。

  “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詩中明確寫有浣女漁舟,詩人怎下筆說是“空山”呢?原來山中樹木繁茂,掩蓋了人們活動的痕跡,正所謂“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鹿柴》)。由于這里人跡罕至,“峽里誰知有人來,世中遙望空云山”(《桃源行》);自然不知山中有人來了。“空山”兩字點出此外有如世外桃源,山雨初霽,萬物為之一新,又是初秋的傍晚,空氣之清新,景色之美妙,可以想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天色已暝,卻有皓月當空;群芳已謝,卻有青松如蓋。山泉清冽,淙淙流瀉于山石之上,有如一條潔白無瑕的素練,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多么幽清明凈的自然美啊!王維的《濟上四賢詠》曾經贊嘆兩位賢士的高尚情操,謂其"息陰無惡木,飲水必清源”。詩人自己也是這種心志高潔的人,他曾說:”寧息野樹林,寧飲澗水流,不用坐梁肉,崎嶇見王侯。”(《獻始興公》)這月下青松和石上清泉,不正是他所追求的理想境界嗎?這兩句寫景如畫,隨意灑脫,毫不著力。像這樣又動人又自然的寫景,達到了藝術上爐火純青的地步,非一般人所能學到。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竹林里傳來了一陣陣的歌聲笑語,那是一些天真無邪的姑娘們洗罷衣服笑逐著歸來了;亭亭玉立的荷葉紛紛向兩旁披分,掀翻了無數珍珠般晶瑩的水珠,那是順流而下的漁舟劃破了荷塘月色的寧靜。在這青松明月之下,在這翠竹青蓮之中,生活著這樣一群無憂無慮、勤勞善良的人們。這純潔美好的生活圖景,反映了詩人過安靜純樸生活的理想,同時也從反面襯托出他對污濁官場的厭惡。這兩句寫的很有技巧,而用筆不露痕跡,使人不覺其巧。詩人先寫"竹喧""蓮動",因為浣女隱在竹林之中,漁舟被蓮葉遮蔽,起初未見,等到聽到竹林喧聲,看到蓮葉紛披,才發現浣女、蓮舟。這樣寫更富有真情實感,更富有詩意。

  詩的中間兩聯同是寫景,而各有側重。頷聯側重寫物,以物芳而明志潔;頸聯側重寫人,以人和而望政通。同時,二者又互為補充,泉水、青松、翠竹、青蓮,可以說都是詩人高尚情操的寫照,都是詩人理想境界的環境烘托。

  既然詩人是那樣地高潔,而他在那貌似“空山”之中又找到了一個稱心的世外桃源,所以就情不自禁地說:“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本來,《楚辭·招隱士》說:“王孫兮歸來,山中兮不可久留!”詩人的體會恰好相反,他覺得“山中”比“朝中”好,潔凈純樸,可以遠離官場而潔身自好,所以就決然歸隱了。

  這首詩一個重要的藝術手法,是以自然美來表現詩人的人格美和一種理想中的社會之美。表面看來,這首詩只是用“賦”的方法模山范水,對景物作細致感人的刻畫,實際上通篇都是比興。詩人通過對山水的描繪寄慨言志,含蘊豐富,耐人尋味。

  王維詩詞鑒賞(二)

  使至塞上

  唐代:王維

  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

  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

  譯文

  乘單車想去慰問邊關,路經的屬國已過居延。

  千里飛蓬也飄出漢塞,北歸大雁正翱翔云天。

  浩瀚沙漠中孤煙直上,無盡黃河上落日渾圓。

  到蕭關遇到偵候騎士,告訴我都護已在燕然。

  賞析

  此詩載于《全唐詩》卷一百二十六。下面是中國古代文學研究專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原首都師范大學中文系博士生導師張燕瑾先生對此詩的賞析。

  《使至塞上》描繪了塞外奇特壯麗的風光,表現了詩人對不畏艱苦,以身許國的守邊戰士的愛國精神的贊美;此詩敘事精練簡潔,畫面奇麗壯美。

  “單車欲問邊”,輕車前往,向哪里去呢——“屬國過居延”,居延在今甘肅張掖縣西北,遠在西北邊塞。

  “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詩人以“蓬”、“雁”自比,說自己像隨風而去的蓬草一樣出臨“漢塞”,像振翮北飛的“歸雁”一樣進入“胡天”。古詩中多用飛蓬比喻漂流在外的游子,這里卻是比喻一個負有朝廷使命的大臣,正是暗寫詩人內心的激憤和抑郁。與首句的“單車”相呼應。萬里行程只用了十個字輕輕帶過。

  然后抓住沙漠中的典型景物進行刻畫:“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最后兩句寫到達邊塞:“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到了邊塞,卻沒有遇到將官,偵察兵告訴使臣:首將正在燕然前線。

  詩人把筆墨重點用在了他最擅勝場的方面——寫景。作者出使,恰在春天。途中見數行歸雁北翔,詩人即景設喻,用歸雁自比,既敘事,又寫景,一筆兩到,貼切自然。尤其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一聯,寫進入邊塞后所看到的塞外奇特壯麗的風光,畫面開闊,意境雄渾,近人王國維稱之為“千古壯觀”的名句。邊疆沙漠,浩瀚無邊,所以用了“大漠“的“大”字。邊塞荒涼,沒有什么奇觀異景,烽火臺燃起的那一股濃煙就顯得格外醒目,因此稱作“孤煙”。一個“孤”字寫出了景物的單調,緊接一個“直”字,卻又表現了它的勁拔、堅毅之美。沙漠上沒有山巒林木,那橫貫其間的黃河,就非用一個“長”字不能表達詩人的感覺。落日,本來容易給人以感傷的印象,這里用一“圓”字,卻給人以親切溫暖而又蒼茫的感覺。一個“圓”字,一個“直”字,不僅準確地描繪了沙漠的景象,而且表現了作者的深切的感受。詩人把自己的孤寂情緒巧妙地溶化在廣闊的自然景象的描繪中。《紅樓夢》第四十八回香菱學詩里說的那段話可算道出了這兩句詩高超的藝術境界。

  王維詩詞鑒賞(三)

  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

  唐代:王維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譯文

  獨自遠離家鄉難免總有一點凄涼,每到重陽佳節倍加思念遠方的親人。

  遠遠想到兄弟們身佩茱萸登上高處,也會因為少我一人而生遺憾之情。

  賞析

  王維這首《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詩載于《全唐詩》卷一百二十八。下面是唐代文學研究會常務理事劉學鍇先生對此詩的賞析。

  王維是一位早熟的作家,少年時期就創作了不少優秀的詩篇。這首詩就是他十七歲時的作品。和他后來那些富于畫意、構圖設色非常講究的山水詩不同,這首抒情小詩寫得非常樸素。但千百年來,人們在作客他鄉的情況下讀這首詩,卻都強烈地感受到了它的力量。這種力量,首先來自它的樸質、深厚和高度的概括。

  詩因重陽節思念家鄉的親人而作。王維家居蒲州,在華山之東,所以題稱“憶山東兄弟”。寫這首詩時他大概正在長安謀取功名。繁華的帝都對當時熱中仕進的年輕士子雖有很大吸引力,但對一個少年游子來說,畢竟是舉目無親的“異鄉”;而且越是繁華熱鬧,在茫茫人海中的游子就越顯得孤孑無親。第一句用了一個“獨”字,兩個“異”字,分量下得很足。對親人的思念,對自己孤孑處境的感受,都凝聚在這個“獨”字里面。“異鄉為異客”,不過說他鄉作客,但兩個“異”字所造成的藝術效果,卻比一般地敘說他鄉作客要強烈得多。在自然經濟占主要地位的封建時代,不同地域之間的風土、人情、語言、生活習慣差別很大,離開多年生活的故鄉到異地去,會感到一切都陌生、不習慣,感到自己是漂浮在異地生活中的一葉浮萍。“異鄉”“異客”,正是樸質而真切地道出了這種感受。作客他鄉者的思鄉懷親之情,在平日自然也是存在的,不過有時不一定是顯露的,但一旦遇到某種觸媒──最常見的是“佳節”──就很容易爆發出來,甚至一發而不可抑止。這就是所謂“每逢佳節倍思親”。佳節,往往是家人團聚的日子,而且往往和對家鄉風物的許多美好記憶聯結在一起,所以“每逢佳節倍思親”就是十分自然的了。這種體驗,可以說人人都有,但在王維之前,卻沒有任何詩人用這樣樸素無華而又高度概括的詩句成功地表現過。而一經詩人道出,它就成了最能表現客中思鄉感情的格言式的警句。

  前兩句,可以說是藝術創作的“直接法”。幾乎不經任何迂回,而是直插核心,迅即形成高潮,出現警句。但這種寫法往往使后兩句難以為繼,造成后勁不足。這首詩的后兩句,如果順著“佳節倍思親”作直線式的延伸,就不免蛇足;轉出新意而再形成新的高潮,也很難辦到。作者采取另一種方式:緊接著感情的激流,出現一泓微波蕩漾的湖面,看似平靜,實則更加深沉。

  重陽節有登高的風俗,登高時佩帶茱萸囊,據說可以避災。茱萸,又名越椒,一種有香氣的植物。三四兩句,如果只是一般化地遙想兄弟如何在重陽日登高,佩帶茱萸,而自己獨在異鄉,不能參與,雖然寫出了佳節思親之情,但會顯得平直,缺乏新意與深情。詩人遙想的卻是:“遍插茱萸少一人。”意思是說,遠在故鄉的兄弟們今天登高時身上都佩上了茱萸,卻發現少了一位兄弟──自己不在內。好像遺憾的不是自己未能和故鄉的兄弟共度佳節,反倒是兄弟們佳節未能完全團聚;似乎自己獨在異鄉為異客的處境并不值得訴說,反倒是兄弟們的缺憾更須體貼。這就曲折有致,出乎常情。而這種出乎常情之處,正是它的深厚處、新警處。杜甫的《月夜》:“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和這兩句異曲同工,而王詩似乎更不著力。

  王維詩詞鑒賞(四)

  山中

  唐代:王維

  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

  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

  譯文

  荊溪水流量一天比一天少,河床上露出了白色的石頭,天氣慢慢地變涼了,枝頭的紅葉漸漸稀少。

  彎曲的山路上原來沒有下雨,可這濃濃的青松翠柏中煙霧迷蒙,水氣很重,似欲流欲滴,才沾濕了行人的衣裳。

  鑒賞

  這首小詩以詩人山行時所見所感,描繪了初冬時節的山中景色。

  首句寫山中溪水。荊溪,本名長水,又稱浐水,源出陜西藍田縣西南秦嶺山中,北流至長安東北入灞水。這里寫的大概是穿行在山中的上游一段。山路往往傍著溪流,山行時很容易首先注意到蜿蜒曲折、似乎與人作伴的清溪。天寒水淺,山溪變成涓涓細流,露出磷磷白石,顯得特別清淺可愛。由于抓住了冬寒時山溪的主要特征,讀者不但可以想見它清澄瑩澈的顏色,蜿蜒穿行的形狀,甚至仿佛可以聽到它潺潺流淌的聲音。

  次句寫山中紅葉。絢爛的霜葉紅樹,本是秋山的特點。入冬天寒,紅葉變得稀少了;這原是不大引人注目的景色。但對王維這樣一位對大自然的色彩有特殊敏感的詩人兼畫家來說,在一片濃翠的山色背景上(這從下兩句可以看出),這里那里點綴著的幾片紅葉,有時反倒更為顯眼。它們或許會引起詩人對剛剛逝去的絢爛秋色的遐想呢。所以,這里的“紅葉稀”,并不給人以蕭瑟、凋零之感,而是引起對美好事物的珍重和流連。

  如果說前兩句所描繪的是山中景色的某一兩個局部,那么后兩句所展示的卻是它的全貌。盡管冬令天寒,但整個秦嶺山中,仍是蒼松翠柏,蓊郁青蔥,山路就穿行在無邊的濃翠之中。蒼翠的山色本身是空明的,不像有形的物體那樣可以觸摸得到,所以說“空翠”。“空翠”自然不會“濕衣”,但它是那樣的濃,濃得幾乎可以溢出翠色的水分,濃得幾乎使整個空氣里都充滿了翠色的分子,人行空翠之中,就像被籠罩在一片翠霧之中,整個身心都受到它的浸染、滋潤,而微微感覺到一種細雨濕衣似的涼意,所以盡管“山路元無雨”,卻自然感到“空翠濕人衣”了。這是視覺、觸覺、感覺的復雜作用所產生的一種似幻似真的感受,一種心靈上的快感。“空”字和“濕”字的矛盾,也就在這種心靈上的快感中統一起來了。

  張旭的《山中留客》說:“縱使晴明無雨色,入云深處亦沾衣。”“沾衣”是實寫,展示了云封霧鎖的深山另一種美的境界;王維這首《山中》的“濕衣”卻是幻覺和錯覺,抒寫了濃翠的山色給人的詩意感受。同樣寫山中景物,同樣寫到了沾衣,卻同工異曲,各臻其妙。真正的藝術是永遠不會重復的。

  這幅由白石磷磷的小溪、鮮艷的紅葉和無邊的濃翠所組成的山中冬景,色澤斑斕鮮明,富于詩情畫意,毫無蕭瑟枯寂的情調。和作者某些專寫靜謐境界而不免帶有清冷虛無色彩的小詩比較,這一首所流露的感情與美學趣味都似乎要更健康一些。

  王維詩詞鑒賞(五)

  渭城曲 / 送元二使安西

  唐代:王維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一作:客舍依依楊柳春)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譯文

  清晨的微雨濕潤了渭城地面的灰塵,館驛青堂瓦舍柳樹的枝葉翠嫩一新。

  真誠地奉勸我的朋友再干一杯美酒,向西出了陽關就難以遇到故舊親人。

  賞析

  此詩以“渭城曲”為題載于《全唐詩》卷一百二十八。下面是唐代文學研究會常務理事、李商隱研究會會長劉學鍇先生對此詩的賞析。

  此詩前兩句寫送別的時間,地點,環境氣氛。清晨,渭城客舍,自東向西一直延伸、不見盡頭的驛道,客舍周圍、驛道兩旁的柳樹。這一切,都仿佛是極平常的眼前景,讀來卻風光如畫,抒情氣氛濃郁。“朝雨”在這里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早晨的雨下得不長,剛剛潤濕塵土就停了。從長安西去的大道上,平日車馬交馳,塵上飛揚,朝雨乍停,天氣晴朗,道路顯得潔凈、清爽。“浥輕塵”的“浥”字是濕潤的意思,在這里用得很有分寸,顯出這雨澄塵而不濕路,恰到好處,仿佛天從人愿,特意為遠行的人安排一條輕塵不揚的道路。客舍,本是羈旅者的伴侶;楊柳,更是離別的象征。選取這兩件事物,自然有意關合送別。它們通常總是和羈愁別恨聯結在一起而呈現出黯然銷魂的情調。而今天,卻因一場朝雨的灑洗而別具明朗清新的風貌──“客舍青青柳色新”。平日路塵飛揚,路旁柳色不免籠罩著灰蒙蒙的塵霧,一場朝雨,才重新洗出它那青翠的本色,所以說“新”,又因柳色之新,映照出客舍青青來。總之,從清朗的天宇,到潔凈的道路,從青青的客舍,到翠綠的楊柳,構成了一幅色調清新明朗的圖景,為這場送別提供了典型的自然環境。這是一場深情的離別,但卻不是黯然銷魂的離別。相反地,倒是透露出一種輕快而富于希望的情調。“輕塵”、“青青”、“新”等詞語,聲韻輕柔明快,加強了讀者的這種感受。

  絕句在篇幅上受到嚴格限制。這首詩,對如何設宴餞別,宴席上如何頻頻舉杯,殷勤話別,以及啟程時如何依依不舍,登程后如何矚目遙望等等,一概舍去,只剪取餞行宴席即將結束時主人的勸酒辭:再干了這一杯吧,出了陽關,可就再也見不到老朋友了。詩人像高明的攝影師,攝下了最富表現力的鏡頭。宴席已經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釀滿別情的酒已經喝過多巡,殷勤告別的話已經重復過多次,朋友上路的時刻終于不能不到來,主客雙方的惜別之情在這一瞬間都到達了頂點。主人的這句似乎脫口而出的勸酒辭就是此刻強烈、深摯的惜別之情的集中表現。

  三四兩句是一個整體。要深切理解這臨行勸酒中蘊含的深情,就不能不涉及“西出陽關”。處于河西走廊盡西頭的陽關,和它北面的玉門關相對,從漢代以來,一直是內地出向西域的通道。唐代國勢強盛,內地與西域往來頻繁,從軍或出使陽關之外,在盛唐人心目中是令人向往的壯舉。但當時陽關以西還是窮荒絕域,風物與內地大不相同。朋友“西出陽關”,雖是壯舉,卻又不免經歷萬里長途的跋涉,備嘗獨行窮荒的艱辛寂寞。因此,這臨行之際“勸君更盡一杯酒”,就像是浸透了詩人全部豐富深摯情誼的一杯濃郁的感情瓊漿。這里面,不僅有依依惜別的情誼,而且包含著對遠行者處境、心情的深情體貼,包含著前路珍重的殷勤祝愿。對于送行者來說,勸對方“更盡一杯酒”,不只是讓朋友多帶走自己的一分情誼,而且有意無意地延宕分手的時間,好讓對方再多留一刻。“西出陽關無故人”之感,不只屬于行者。臨別依依,要說的話很多,但千頭萬緒,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這種場合,往往會出現無言相對的沉默,“勸君更盡一杯酒”,就是不自覺地打破這種沉默的方式,也是表達此刻豐富復雜感情的方式。詩人沒有說出的比已經說出的要豐富得多。總之,三四兩句所剪取的雖然只是一剎那的情景,卻是蘊含極其豐富的一剎那。

  這首詩所描寫的是一種最有普遍性的離別。它沒有特殊的背景,而自有深摯的惜別之情,這就使它適合于絕大多數離筵別席演唱,后來編入樂府,成為最流行、傳唱最久的歌曲。

  王維詩詞鑒賞(六)

  竹里館

  唐代:王維

  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

  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譯文

  獨自閑坐幽靜竹林,時而彈琴時而長嘯。

  密林之中何人知曉我在這里?只有一輪明月靜靜與我相伴。

  賞析

  此詩收錄于《王右丞集箋注》,為《輞川集》二十首中的第十七首。詩寫山林幽居情趣,屬閑情偶寄。

  這首小詩總共四句。拆開來看,既無動人的景語,也無動人的情語;既找不到哪個字是詩眼,也很難說哪一句是警策。且詩的用字造語、寫景(幽篁、深林、明月),寫人(獨坐、彈琴、長嘯)都極平淡無奇。然而它的妙處也就在于以自然平淡的筆調,描繪出清新誘人的月夜幽林的意境,夜靜人寂融情景為一體,蘊含著一種特殊的美的藝術魅力,使其成為千古佳品。以彈琴長嘯,反襯月夜竹林的幽靜,以明月的光影,反襯深林的昏暗,表面看來平平淡淡,似乎信手拈來,隨意寫去其實卻是獨具匠心,妙手回春的大手筆。

  這首詩表現了一種清靜安詳的境界。前兩句寫詩人獨自一人坐在幽深茂密的竹林之中,一邊彈著琴弦,一邊又發出長長的嘯聲。其實,不論“彈琴”還是“長嘯”,都體現出詩人高雅閑淡、超拔脫俗的氣質,而這卻是不容易引起別人共鳴的。所以后兩句說:“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意思是說,自己僻居深林之中,也并不為此感到孤獨,因為那一輪皎潔的月亮還在時時照耀自己。這里使用了擬人化的手法,把傾灑著銀輝的一輪明月當成心心相印的知己朋友,顯示出詩人新穎而獨到的想象力。全詩的格調幽靜閑遠,仿佛詩人的心境與自然的景致全部融為一體了。

  詩中寫到景物,只用六個字組成三個詞,就是:“幽篁”、“深林”、“明月”。對普照大地的月亮,用一個“明”字來形容其皎潔,并無新意巧思可言,是人人慣用的陳詞。至于第一句的“篁”與第三句的“林”,其實是一回事,是重復寫詩人置身其間的竹林,而在竹林前加“幽”、“深”兩字,不過說明其既非庾信《小園賦》所說的“三竿兩竿之竹”,也非柳宗元《青水驛叢竹》詩所說的“檐下疏篁十二莖”,而是一片既幽且深的茂密的竹林。這里,象是隨意寫出了眼前景物,沒有費什么氣力去刻畫和涂飾。

  詩中寫人物活動,也只用六個字組成三個詞,就是:“獨坐、彈琴、長嘯”。對人物,既沒有描繪其彈奏舒嘯之狀,也沒有表達其喜怒哀樂之情;對琴音與嘯聲,更沒有花任何筆墨寫出其音調與聲情。 表面看來,四句詩的用字造語都是平平無奇的。但四句詩合起來,卻妙諦自成,境界自出,蘊含著一種特殊的藝術魅力。作為王維《輞川集》中的一首名作,它的妙處在于其所顯示的是那樣一個令人自然而然為之吸引的意境。它不以字句取勝,而從整體見美。它的美在神不在貌,領略和欣賞它的美,也應當遺貌取神,而其神是包孕在意境之中的。就意境而言,它不僅如施補華所說,給人以“清幽絕俗”(《峴傭說詩》)的感受,而且使人感到,這一月夜幽林之景是如此空明澄凈,在其間彈琴長嘯之人是如此安閑自得,塵慮皆空,外景與內情是抿合無間、融為一體的。而在語言上則從自然中見至味、從平淡中見高韻。它的以自然、平淡為特征的風格美又與它的意境美起了相輔相成的作用。

  可以想見,詩的意境的形成,全賴人物心性和所寫景物的內在素質相一致,而不必借助于外在的色相。因此,詩人在我與物會、情與景合之際,就可以如司空圖《詩品·自然篇》中所說,“俯拾即是,不取諸鄰,俱道適往,著手成春”,進入“薄言情悟,悠悠天鈞”的藝術天地。當然,這里說“俯拾即是”,并不是說詩人在取材上就一無選擇,信手拈來;這里說“著手成春”,也不是說詩人在握管時就一無安排,信筆所之。詩中描寫周圍景色,選擇了竹林與明月,是取其與所要顯示的那一清幽澄凈的環境原本一致;詩中抒寫自我情懷,選擇了彈琴與長嘯,則取其與所要表現的那一清幽澄凈的心境互為表里。這既是即景即事,而其所以寫此景,寫此事,自有其醞釀成熟的詩思。更從全詩的組合看,詩人在寫月夜幽林的同時,又寫了彈琴、長嘯,則是以聲響托出靜境。至于詩的末句寫到月來照,不僅與上句的“人不知”有對照之妙,也起了點破暗夜的作用。這些音響與寂靜以及光影明暗的襯映,在安排上既是妙手天成,又是有匠心運用其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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