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愛才在乎的散文
(一)上乘戀愛好比一篇含蓄作文
去年他和她都任教畢業班的課,一有什么事她就一驚一乍地找他做。他呢?也從不厭煩,從不推辭,一口就應承下來,再難他都答應去做。她見他這么爽快,就想說一聲“謝謝”,可是不知因為什么,每一次“謝謝”的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因為這個時候,他匆匆地接著又去忙別的事了,比如改作業,寫教學筆記等,有時他看辦公桌上放著的雜志給人的感覺也是匆匆的。也許他幫她做事都是順理成章的事,不要什么謝謝之類的回報。
轉眼過了一年,他還教畢業班,她呢?則教非畢業班的課了。兩人不在一個辦公室,她就覺得她跟他遠隔天涯似的。有時不期而遇,他笑著說了聲:“你好!”就再也沒有下言,離她而去。都有什么事忙啊?有一次他前腳離開,她就嘟噥著小嘴埋怨。她在他身后招呼他:“唉唉!”他站住了,轉身回頭,問她:“你有什么事?”她一下子不知所措,不知說什么好了。忽然,她走近他兩步,說:“明天上午我有一場監考任務,我想提前離開考場,你幫我監考一會兒。”那次是她班級月考,而他的畢業班呢?早考過了。他說:“具體時間是在什么時候?”她說了個時間。他說:“啊呀,這個時間我正好有一節課。”她嘟噥著小嘴好像很失望:“我真的有事,那怎么辦啊?”他就說:“這有什么難辦的,我跟別的老師調一下課不就行了。”她歡蹦亂跳,高興地跟孩子似的,笑了,說:“就這么定了。”其實她沒有什么事,只是好長時間沒找他做事了,覺得心里老是空空的,好像少了點什么。
來到辦公室,他果真把第二天的課跟別的老師調了一下。中午,他去餐廳就餐。她呢?也去餐廳就餐。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和他就餐從不在一塊兒,更不會在一張桌子上就餐。因為他是班主任,班主任得跟隨自己班的學生一起就餐。她呢?也是班主任,也得跟隨自己班的學生一起就餐。雖然天天頓頓在一個大餐廳里相遇,但同桌子吃飯的機會一次也沒有過。那一次,她遠遠地端著飯碗來了,來到他的對面桌子,找個凳子坐下了。他只顧埋頭吃飯沒看見她的到來。她故意提高嗓門“哎”了一聲。他抬頭一看是她,笑了,說:“哪股風把你吹來了?”她說:“是明天監考的風。”他會意,說:“課我已經調好了,你放心做你的事好了。”她把飯碗放到桌子上,說:“其實我明天也沒什么大事要做,我還是自個監考吧。”他又重復一遍明天的課已跟人調好了。她睜大眼睛,說:“你真的想替我監考?”他說:“表里如一,哪能有假?”她抿抿小嘴,皺皺眉頭,說:“只要你樂意,那我還是讓你替我一會吧。”
那天學校炒的是紅燒肉,肥肉里的油脂都被師傅清除出去了,一點兒不膩人。可是她還是一點兒肉不上口。她說她讀中學時,體重還不足百斤。現在工作沒幾年一下子一百二十多斤重了。他說:“我經常吃肉,我怎么就胖不起來?”這時他把碗里的一大塊紅燒肉夾起放到自己的嘴里。她說:“我要是像你這樣大快朵頤還不早成了肥女?”她就說暑假里她天天晚上不吃飯,她嘆道:“就是這樣我怎么一點兒還不瘦啊?”然后她把頭伸近他說:“我要是像你這么瘦,多好!”就用手搡搡他說,“說說,你是怎么瘦的?”以前他曾說過他很胖,可是上了中學以后,特別是參加工作以后從不熬夜,從不吃零食,早起晚睡,保證每天出一次汗。他笑了,說:“你能做到嗎?”不熬夜她能做到,可是早起很困難。她愛睡懶覺,尤其周末了,她更是懶得起床。每天鍛煉身體,她也能做到,可是不能堅持。至于不吃零食,她更是做不到。她是學校先進工作者,他說:“你能把工作做得很好,為什么不能克服生活中的這些陋習呢?”他又說,“身體過度肥胖,甚至患有某些疾病,有不少是陋習造成的。”
她好像恍然大悟,伸出雙手搖著他的肩頭說:“你為什么不早些告訴我?”她的舉動早被旁邊的老師發現了,這個老師就說:“干嘛呢?就是落花有情,也得看看流水是不是有意?”老師們都知道她對他的那份感情,可是不知因為什么他老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平時,他為他付出不少,這除了工作需要外,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嗎?比如愛情。他是語文老師,他常要求學生寫作要含蓄,比如滿紙美呀愛呀,其實一點兒不美,這就是下乘之作;寫美寫愛,使人覺得美和愛,這時中乘之作;文章里一個美字一個愛字沒有,使人覺得美和愛,這是上乘之作。他想戀愛要做到上乘,也必須跟寫作一樣追求含蓄,成為上乘之作。
他好像沉默不語,她急了,問:“我落花有情,你這流水是否有意?”他說:“你猜?”她看他的眉眼早已溢滿相思之情。那情是日積月累的滲透,那情是融入生命的`溫暖,再把“愛”字說出口實在是多余的了。
(二)有手機再長的路都不嫌遠
我南下蘇州那一年,不少同事都買了手機。我呢?一直用書信跟人聯系著。一天同事虹說:“走,上市區買手機去。”那時虹已有了手機,虹就說:“我陪你去買手機啊。”我就花兩千多錢買了一部TCL款的手機。可是不久,虹就辭去工作回到老家東北齊齊哈爾了。自此我心里空蕩蕩的,甚至失魂落魄。
有一天,我手機響了,遠在東北的虹問我:“你在上網嗎?我們這兒下雨了。”我說:“下雨了,氣溫要下降了,適時增添衣服不要感冒了。”然后我就說我現在不上網。虹說:“我已經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來了。”我想起我過去感冒的事,就對她說:“感冒了,多喝開水,利尿排毒,能減輕感冒的痛苦。”虹就說:“我就是嗓子有點啞,別的沒什么。”我說:“那還是感冒,聽我話沒錯。”虹堅持說:“我不是感冒,就是嗓子有點啞。”既然不是感冒,那是什么呢?我對虹說:“那一定是你扁桃體發炎了,買點消炎藥吃吃,實在不行就打點滴。”虹一下子樂了:“哈哈,沒事的,我就想和你說說話。”
還在蘇州時,在孤獨寂寞時,虹給我安慰;在暴風驟雨來臨時,虹給我一處停泊的港灣;在我工作取得成績的那一瞬間,虹給我些許的鼓勵,還能傾聽我心靈的聲音。現在她不在我的身邊了,虹是不是也需要我的安慰?是不是也需要我為她提供停泊的港灣?是不是也要我送去鮮花給她鼓勵?
天冷了,虹給打電話我更勤了:“啊,冷空氣南下,你要多穿衣服自己照顧好自己。”在虹的提醒下我早已到店里選購了一些御寒的衣服。寒流來了,不少老師措手不及,穿著單薄的衣服凍的瑟瑟發抖。我呢?全副武裝,早把寒流擋在了棉衣之外。于是虹說:“在關愛中讓友情更深,在牽掛中讓親情更暖,在誠實中讓心底更靜,在自然中讓容顏更美,在簡單中讓生活更艷,在問候中讓祝福更靈。”虹回東北,我呢?也想跳槽,因為我所在的那家學校待遇不是很好。虹就說:“天氣預報:今晚到明天你家下人民幣,局部有金條,午間傾盆美元轉歐元,凌晨有零星支票。氣象部門提醒頭戴頭盔拿麻袋,準備發財。”
不久,我真的辭去蘇州那家學校的工作,來到河南商丘。我的手機號碼換了,卻沒有來電顯示。當時我想:以前來電就接,總覺得對方號碼顯不顯示無所謂,也沒在意沒來電顯示會給我以后帶來麻煩。當時我還想:我家代代都是農民,到了我這一輩才算跟莊稼活
“拜拜”。我過慣了窮日子,一直奉行可做可不做的事不做,可花可不花的錢不花的原則。手機沒有來電顯示了,每月還能省下五塊錢呢。
第二天上午,我連續兩節課。課間十分鐘我也沒下樓上辦公室。待我上完課離開教室,我手機有三個未接電話。是誰給我打電話?我逐個按鍵看看,很快我就失望了——無號碼顯示。
上完兩節課我沒事了,坐在辦公室就期待那人再打電話給我。可是上午過去了,那人也沒有打電話給我。晚辦公結束,我準備回宿舍,我的手機響了,啊!開始有人打電話給我了。不知為啥,我當時心咚咚直跳,打開手機接聽。啊!好熟悉好親切的聲音。原來是遠在東北的虹。我激動興奮,一臉的喜悅。可是虹怒氣沖天:“氣死我了,你怎么不接我電話?”麻煩了,我感到大事不妙,趕緊說:“我一連兩節課,我上課去了,手機丟在辦公室。”虹還氣:“一天下來,你能上十二個小時的課?”哎!三個未接電話原來都是虹打來的。不過,當虹知道我手機沒有來電顯示才稍稍消了氣。
人走茶就涼,遠在東北的虹給我打電話,我一點兒感覺不到遙遠的距離會把我們分開。
(三)心中有愛才在乎
她像小鳥似的歡蹦亂跳,嘰嘰喳喳。我呢?沉默寡言,不善交際。那時我剛來到一個新單位,一點兒不習慣。
可是她打乒乓球,愛跟我對壘。我若發球不失誤,她幾乎不得分。我發球轉,她接不住。球挨著她的拍子不是飛上了天就是落臺被網攔住了。她發球呢?不轉,我輕而易舉接過去了,她還是拿捏不住。因為是削她發過來的球,球一落臺就改變了方向,她揚起胳臂連球屁股都沒碰著,球就落地了,白忙乎一場。她急了,說:“你耍我!”我開始得意,就說她球太臭。可她一點兒不生氣,還是一有空就找我打乒乓球。
有一天,她說:“你跟我打球,你得讓著我。”好男不跟女斗,我點點頭同意了。發球不轉,接球不削,球彈得高不攻。也就是處處讓她占主動。她發過來的球,我用拍子一擋,球就回到了她的臺面,高高的彈起。她得意了,躍起來就抽球。抽一個球到臺面上,她就會激動和興奮的喊:“好球!”我萬一要是接不住,她就會哈哈大笑,說你也有丟人的時候。以前她跟我對壘是十一分一局,后來,改為傳統的二十一分一局。我擋過的球一點兒不轉,她總是攻球,動不動就抽。可是就是這樣她也贏不了我。但是她興趣大增,畢竟一個球能打幾個來回了。
那天課外活動,我還在備課,她拍拍我的肩膀說:“打乒乓球去。”我抬頭,她的羽絨服已經脫了,只穿件薄薄的毛衣。我說:“你這是干嗎,要打架啊?”她笑了,就說:“我今天要殺殺你的銳氣。”我不屑一顧:“就你那水平,還能把我怎么樣?”我仍然是發球不轉,接球不削,更不攻球。輕裝上陣,動作敏捷,她麻利多了,抽球也大有長勁,基本上都能到我的臺面上。我稍一馬虎,就接不住她抽過來的球了。比分越來越近,我只好又發轉球,只好又是削球。她接不住,沒招了,很不買我的帳,抗議:“你不要耍賴!”哎!不是說好男不跟女斗嗎,我只好又不發轉球,不去削球,更不攻球。
工作之余,她會上網,遇到好的內容了,會招呼我過去,跟她一塊兒欣賞。那天,她在上網,對我說:“快過來!”打乒乓球愛跟我對壘,上網難道也要比個高低嗎?我在辦公,坐著不動。她催得更緊了,我說:“什么事,大呼小叫的?”原來電腦上出現了一溜幾十張撲克牌。她說:“你從里面選五張。”我說:“你要跟我算命啊?”她一點兒不隱瞞:“對,我要看看你的命運到底怎么樣。”我猶豫一下就從中點了五張牌。她就分別用鼠標把這五張牌捏了過來。每捏過一張,牌上就出現一段話,她讀完,問我:“有道理吧?”我點點頭,看到最后一張,她念道:“沉默寡言,不善交際,但是有人在乎你。”然后她就問我:“是不是這樣?”我一下子想起了她一有空找我打乒乓球的事,就說:“光在乎有什么用,這又不是愛?”她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說:“何以見得?”
牽掛是愛,不愛,誰還在乎你?是啊,心中有愛才在乎。我不再沉默寡言了,心情一天天燦爛起來,生活一天天美好起來。
(四)標榜正經的三八線
她跟他同桌,三年了,彼此之間話不多,糾紛不少。
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她就把桌子一分為二,用一條三八線隔開。為了顯示自個公正無私,不多貪占,她用尺子親自量過,每人一份,不多不少。
雖然他話少,不愛動,但有時本子或課本什么的還會越過她畫的線。她發現了,就會用手把這些本子課本什么的推到他的范圍之內。他看見了,也不說什么,反到把這些本子更移到了他自己的胸前,碼在一起,就不占什么空間了。有時他看書或寫作業,他的胳臂會伸過那條線,她不說話,就用自己的胳臂肘狠狠碰了他一下。那時他不知道為什么,可是胳臂已不由自主的縮回了自己的范圍之內。
有一回上課,她又用胳膊肘碰他,好像很用力的樣子,也很生氣的樣子,被老師發現了,老師就讓她站起來回答問題,可是她一問三不知。這下老師可有話說了,批評她:“你用胳膊肘捅同坐,我以為你什么都懂了,是想以此來炫耀一下你明白了我講的問題呢,原來不是。”老師就又把他叫了起來,結果他對答如流。老師很滿意,就表揚他說:“好男不跟女斗,這才是偉丈夫。”同學們笑了,他也笑,只是不好意思,臉紅紅的。她臉也紅紅的,只是氣鼓鼓的,沒笑。她心里不服:我哪一次考試分數不比他高?當時,他很得意,因為這一回她偏偏當眾獻丑了。
她坐下,他也坐下。可是不知因為什么,他的胳臂不知何時又伸過了那道三八線。
以前他胳臂是壓在桌子上過了線,這回他是抬起胳臂過了線。哈!以前是他地面侵略,現在他改成空中掠奪了?她抬起手,啪啦一掌,擊中了他的胳臂,口中還念念有詞:“過去!”她本以為這回跟過去一樣他不會說什么,會沒事似的,誰知他滿臉緋紅,急著分辨:“我撓癢癢的。”
原來他被老師表揚過后,后背就又熱又癢起來,他受不了,就把胳臂伸到后背,要用手去撓一撓。她知道他伸胳膊是給后背撓癢癢的,就一下子沒主意了,覺得不好意思,可是還嘴硬:“過線了。”她自知理虧,做的有些過分了,可是她不想跟他道歉,不,應該是沒一點跟他道歉的意思。他當時那個氣呀,真想朝她大吼一聲:“你欺人太甚了!”
其實,她是個很不錯的女生,小學就開始得獎狀,年年被學校評為三好學生。可是她為什么對他那么兇呢?他一直搞不明白,就常常躲著她,不敢招惹她。哎,惹不起還能躲不起嘛。
快要畢業了,她竟然向他表白她對他的愛,可是很快她就又傷心和失望地哭了。原來那時的他已經跟班里的一個各方面都不如她的女生戀愛了。
他這才知道她早就對他有點那個意思,只是不敢示愛,擔心人家說閑話,就用三八線來捍衛自己的那塊小天地,當他的胳臂無意之中越過那條三八線時,她就不留情面的予以回擊來標榜自己的正經和無辜。
(五)奢侈女孩有愛心
冬是我讀師范時遇到一個的女生,平時好像很貪嘴,很奢侈。比如學校餐廳炒肉,她都要買一份,一次也不落,不少女生敬而遠之。
我平時也喜歡吃肉,可是又舍不得花錢,到餐廳就餐了,我買的都是素菜,不是豆芽拌青菜,就是蘿卜炒粉絲,沒一點兒葷氣。冬就會她買的肉端到我面前。有一次,冬把她的紅燒肉推到我面前,說:“我吃不完。”她就勸我吃。我夾一塊肉放到嘴里。冬說:“今天紅燒肉做的沒往天好吃。”我覺得這跟過去沒什么兩樣,味道和口感都不錯。冬見我嘴里的肉咽下去了,就親自夾肉放到我的碗里,說:“你得多吃點,要不丟掉太可惜了。”所以每一次我都把她買的肉吃得干干凈凈。我吃她買的肉,她就吃我買的素菜,一樣的津津有味。
周末了,我都是隨便吃點,冬呢?常會到街上搓一頓。回來對我說:“我那兒還有糖醋排骨。”女生怕長肥,一般不吃肉。可是糖醋排骨應該是冬的最愛啊。我說:“你留著吃吧。”冬就一臉的無所謂:“我吃過了。”然后咚咚的跑回宿舍把糖醋排骨拎給我。我吃她送來的排骨,她問:“好吃嗎?”我不假思索:“好吃。”冬說:“下次,我帶鴨脖子給你吃啊。”冬武漢人,鴨脖子是她那兒的特產。我們那兒也有,卻不是正宗的。后來冬真把鴨脖子買來了。小時我吃媽燉的雞或鴨子,雞脖子或鴨脖子我從來靠也不靠,因為那上面除了一節一節的骨頭,沒什么肉。冬帶來的鴨脖子可以連骨頭都能吞到肚里去。因為酥軟,不費什么力氣就可以把鴨脖子嚼得稀巴爛。
那年寒假快要結束了,遠在武漢的冬發短信問我:“你想吃點什么?”我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就對她說:“春節乘車難,什么也不要帶。”冬說:“到時候再說吧。”我先一天到校,冬后一天到校。我說:“你怎么這么晚才來?”冬說人太多了,買不到車票,說著,她就從包里拎出一個大瓶子。冬說:“這是我春節特意在家里用高壓鍋做的魚,你嘗嘗。”瓶子里裝的滿滿的。我夾出一塊,硬巴巴的,結實得很。我說:“這魚我沒吃過。”我把魚放到嘴里,像小時候吃媽親手曬的地瓜干軟綿筋道,冬帶來的魚當零食吃再好不過了。說是這樣說,一到吃飯時我就不由自主的夾幾塊魚下飯。
到了晚上,我一邊接電話,一邊朝宿舍走。冬攔住我:“給你。”就把一個塑料袋子塞到我手里。原來里面是皮蛋。啊!肉也好,魚也好,蛋也好,都是我愛吃的。我對冬說:“謝謝你啊!”
冬說:“謝什么謝,咱兩誰跟誰啊?”開心是喜歡,心動就是愛。那時的我跟冬在一起,真的又開心又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