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差生的手也溫暖散文隨筆
英語老師一坐到辦公室,就又開始敘述學生的情況:“你們班孫澤恒太不像話了,我讓學生寫作業,他說我沒發給他作業本,我讓他找找,我說早發了,他還不相信,還和我頂嘴呢。”我問:“后來呢?在哪兒找到的?” “在講桌上,我生氣主要是我說一句,他頂一句。”
我讓學生把孫澤恒叫到辦公室。這是一個經常有事的學生,人是特別聰明,就是沒把聰明用到學習上。就說他每天的坐姿吧,其它學生是坐,他都是跪。偶爾有一次咧著身子坐好了,你仔細看,肯定是趴桌子上睡著了。我沒少和他苦口婆心的談話,從今天的事看,收效甚微。所以當英語老師說他又和老師頂嘴的時候,我的怒氣已慢慢從心底升起,有點怒不可喝了。
他進來了,悉悉索索的,敞著的夾克里面,套著一件秋衣,因為氣溫降低,有的學生都穿上了棉襖。他凍的兩手縮在衣袖里,胳膊也緊緊的貼在身上。我的怒氣好像一下子減了許多,待他走到我的跟前時,伸手握住了他袖通里的手,關切的問“冷不冷?這么冷的天,不能穿的厚一點兒?”顯然,他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問,低低的說;不冷。沒想到,他的雙手也是熱呼呼的,那熱勁也傳到了我的手上,讓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種親近的感覺。那決不是對差生的感覺。那是我們老師和優秀的學生溝通時,經常會擁有的一種體驗。這種體驗中,有成功的期望,有希望的寄托,和老師的偏愛。我忽然覺得站在我面前的孫澤恒沒有了那么多的討厭,而是讓我有了一種一定要幫助他的欲望。握著他的手,就這么和他聊了差不多一節課,他說了好多,在家里的情況和與母親的對立。我從他的'談話中,也約略知道了他的思想脈絡。這是一個正處于青春逆反期的學生,他的逆反,不僅僅是和家長,包括老師,所以會出現,和家長與老師的頂撞。我記得上次開家長會,他的母親來后,對他沒有一絲的好言好語。這是一個需要引導和關注的學生。我具體說了什么,已記不完整了。但我知道,我的話里少了批評而多了勸導,少了指責而多了關心。
這件事過去好幾天了,但他手上的溫暖一直存在了我的心里,讓我在上課看他的時候,眼睛多了一許溫柔。他和老師說話的時候,也沒了那么多的火氣。讓不屑一顧蒙住了的純真在他的眼睛里又蕩來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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