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村水埠頭優(yōu)美散文
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里,蜿蜒的河道上,一塊一塊的水埠頭,結(jié)滿青苔。這就是鄉(xiāng)村的水埠頭,是河流的驛站,在我油菜花盛開的鄉(xiāng)村,停泊小船和女人。
三個女人一臺戲。鄉(xiāng)村的水埠頭,是女人嬉鬧的戲臺,那捶搗衣衫的棒槌聲,宛約緊湊的鼓點,音韻悠長,沿著河的`走向流淌,浸漬著我的水鄉(xiāng)。女人的心事,女人的委屈,女人積蓄已久的思想,在這里裸露無遺,濃濃淡淡,從不沉淀。
對岸的柳笛悠揚,嫣然的笑靨便綻開花蕾。挑水的漢子,一步一回頭,讓女人的詛咒,變得抽象而生動。鷓鴣聲聲,江南的煙雨婉若一幅色彩淡雅的水墨畫,垂柳絲絲輕輕拂過,便有飲水的老牛默默反芻,間或有笑聲在兩岸回響。
“避暑人歸自冷泉,埠頭云錦晚涼天。愛渠香陣隨人遠,行過高橋方買船。”傍水而居,與水為鄰,淺吟南宋詩人王洧的詩句,領(lǐng)略小橋流水的一份清幽,令人心曠神怡。在水的漣漪中,聲聲蛙鳴,讓拾級而上的水埠頭,構(gòu)成鄉(xiāng)村的特殊風景。搬罾的,釣魚的……這些充滿愜意的底片,一遍又一遍,固執(zhí)地定格在我的記憶之中。走在四月的鄉(xiāng)村,閱讀這些簡陋的水埠頭,就像閱讀一首首清秀雋永的抒情詩,平凡中孕育生機。
南宋詩僧僧志南在《絕句》中寫道:“古木陰中系短篷,杖藜扶我過橋東。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泊在埠頭邊的烏篷船,就如同古詩中流淌而出的綿綿情韻,晾出腥味濃郁的故事,那槳聲的偈語,只有這默默沉思的水埠頭才能意會和領(lǐng)悟,千百年來,依舊耐人尋味。
母性的鄉(xiāng)村分娩出母性的水埠頭,一塊一塊地向遠方延伸,就像老祖母額頭的皺紋,時時牽動著我的一抹鄉(xiāng)愁,在鄉(xiāng)村的河流上沐浴。這里是我的家園,是我賴以生存的土地。
鄉(xiāng)村的水埠頭,一天天漂洗在歲月的水湄里,漂洗在水鄉(xiāng)人甜蜜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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