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苦竹》的散文精選
自從看完了《她從海上來》,便對那首詩念念不忘:夏日之夜,有如苦竹。竹節細密,頃刻之間,隨即天明。在網絡上搜的,這原來是周作人翻譯西行法師的一首短歌,不過似乎張愛玲記錯了,還把它寫到了和胡蘭成辦的《苦竹》雜志上。我來了興致,昨天去圖書館特地去搜關于西行法師的書,不過只在外文典籍部找到了日文版的《山家集》,可惜看不懂。于是只好在周作人身上下功夫。因為不知道這首短歌翻譯的出處,只好在周作人詞條下挨個找,似乎沒有周作人專門翻譯短歌的集子,但卻看見了一本名為《苦竹雜記》的書,1936年上海良友出版的一個集子。心想也許和這首短歌有所淵源吧,去借這本書,被告知今日是週日,庫房不開放,只能等待明天,怏怏回家。
夜間又把《她從海上來》看了一些,睡遲了,今天中午才起。懶懶起身,炒了一碗蛋炒飯吃完,才遲遲拖著一條殘腿的挪到圖書館去。拿到了那本《苦竹雜記》,上海良友出版公司出的一套“良友叢書”中的一本,書面已經被塑料硬殼包住,頁面泛出一種昏黃。前后細細的翻,原來苦竹還是屬于中國的玩意。周作人在《苦竹雜記小引》中詳細介紹了苦竹的`由來,然后都是些文抄風格的散文,讀來有趣,又覺得有點乏味。但是從頭到尾,甚至把跋來回看了幾回,愣是沒找到關于那首西行的短歌。也許,此苦竹壓根就非彼苦竹。只好再去翻其他書且作消遣,倒是湊巧在西鄉信綱的《日本文學史》中看到了西行的介紹,也算是略有收穫吧,可惜圖書館中收藏的他的作品都是日文原版,即使有心領略卻也不得其門而入!
圖書館快關門了,我也只好離開。走在太平路上,看著車水馬龍,正是下班高峰。右手邊是繁華的1912,可惜早非民國風貌,左邊鱗次櫛比,我心突然一驚,左邊有條巷子不就是石婆婆巷?這幾日來去圖書館都要經過的,不就是當年《苦竹》雜志編輯部的舊址所在?甚至,前些年,和師兄看完歐洲杯,從1912出來尋早飯吃走過的那條巷子?可笑幾日走過,都毫無知覺,不過現在即使走進去也是看不到當年的一絲痕跡了吧。
回到家中,又在網上搜這首短歌,發現前天看的那篇2008年9月13號易大經寫的《關于苦竹》最后一段:“知堂這篇有西行法師詩句的文章《島崎藤村先生》不是收在《苦竹雜記》一書中。《苦竹雜記》的小引引了好幾條苦竹的古籍記載,雖然看得迷迷糊糊,但似乎知堂之取苦竹為名,應與這種名物無關,取的是苦竹的寓意。或許這也是一種偏愛的表現了。那位轉述者沉先生也自稱從未見過苦竹的樣子。當然這樣來解詩,未免太煞風景吧。”那日看的太急,竟然看漏了,遂有了這幾日的奔波,粗心大意,也是因緣巧合,卻不能說沒有收穫,遂記之。
另:西行法師那首短歌周作人的翻譯是:夏天的夜,有如苦竹,竹細節密,不久之間,隨即天明。周作人說不可譯,只是大意,我輩無緣得睹原文(其實是見了也看不懂),但是張愛玲雖說是誤記,卻也誤得妙,此情此景,熨帖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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