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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事心情隨筆
那些小事
那段過去的再不見
但愿現實變成古老的童話,你只是長睡了一百年。
我還陪你,
野薔薇在我們身上開花,
轉瞬間就過了一個世紀。
--席慕容
人們說,每個人的十八都是一個艷漣的花季。我不知道人們是如何作出這樣的定義,興許是因為十三的時候我們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便顯得不可愛了。而十七朦朧的領略了情愫二字便多了份惆悵吧,十八,它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個過渡的年歲,是踏上成人的階段,年少就要離我們而去,所以就倍顯珍惜。而因此被冠以花季吧。
校園里的槐花開了,蔟團著滿枝椏,雪白的顏色,讓人驚嘆。樹底下是熙熙攘攘走過的學生,些許腳步匆忙,些許步履輕盈。無疑都踩在落下的槐花上,斑斑點點的。地貌圖還是照樣破舊,物理老師還是一樣的結巴。可是曾經在那片窗下打鬧的人已經換成了另一撥面孔。操場的一頭被染上了橘紅的顏色,暖暖的暈開在心頭。踏上操場,就被融身在這一片寧靜,祥和當中。抬頭看天,生活還是一樣的美好,一切似乎和往常一樣。一陣,不和諧的音律穿過耳朵。往前看,站在前面的是一對小情侶正因為在操場牽手溫存,被訓導任抓住了。眼前的畫面和腦海的記憶重疊,一樣是主任痛心疾首的神情,一樣是男孩倔強的臉。后來的后來是怎么樣,我們不得而知。可以知道的是,那時侯的我……
在象牙塔里生活的我們覺得生活就應該是如此簡單而美好的,沒有喧囂,沒有謾罵,只有同朋友間的打鬧。和小貓一樣慵懶,靜靜的去享受生命帶來的這一段寬容和愛撫。然而在心底深處我們也曾有過這樣的糾結。我們一邊感謝父母,師長給與我們的保護,一方面又遺憾,沒有碰觸過社會的面目。曾有人對我說過,好好的珍惜你現在擁有的年歲生活吧,因為未來會對你嘶吼,生活會殘忍的撕掉你的所有幻想,然后一口一口咬碎吞噬到腹中,再咧著滿是鮮血的嘴角,對你勾起不加修飾的嘲諷。我不知道未來到底會是什么樣子的,我還不曾經歷,而我也不想去知道。我現在只要知道,在我還布滿幻想和憧憬的年歲,我要肆無忌憚的大哭,大笑。然后去談一場,被家人為之不許的戀愛。從暗戀-到戀愛-再到…結束。
每一個人在年少的時光里,都會對這樣或那樣的人產生一份悸動。無關風月,無關物質,可能只是因為一次交談,一次玩耍,一次小考里的“互幫互助。”就這樣沒有理由的就喜歡上了。仿佛這樣的喜歡,太過草率,太過兒戲了。可是那段青春不就是以放肆自由而出名的嗎?那個時候的自己傻到可愛,會因為和他相遇時見他微微一笑,就偷樂一整天。會因為和他一樣喜歡吃同一種口味的面包而激動瘋狂。會頂著烈日偷偷去看他被汗水浸濕的身影。然后在心底大聲的狂呼,面上還要一副不屑的對那些喊叫的女生來一句,幼稚。課堂上,我總是吝嗇給物理化老師多一秒的認真,卻可以在下一秒看那個他看到出神。我總是頭疼,錄音機里聽不懂的美式聽力,卻喜歡聽他喜歡的任何一首怪異的歌,我討厭背誦語法理論。卻會努力去哼唱他在舞臺演唱的曲目。突然發現不是自己沒有天賦學習,而是自己能否為這些付出毅力。感動于老天的善解人意,我喜歡的那個他,一樣也喜歡著我。一條光棍節的短信,就結束了我那單身了上千個日子的生活。我就這樣在單身節里脫單了,順便也結束了那偷瞄的艱苦歲月。在一起的生活好像沒有和往常有什么特別大的變化,但說沒有變化,好像變化又大了去了。我可以在周末日光明正大的看著他純白色的帽子和黑藍相間的外套。可以在教室,和他同坐一張桌子解決那一份份令人頭疼的試卷。還可以享受冬日里他帶來的溫暖的熱奶。我們的默契發生在時時刻刻每一秒,我們一樣習慣先出左腳走路,我們一樣習慣先寫歷史題目,我們甚至一樣討厭香菜的味道,感覺時間要是能靜止在這一秒多美好。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就像我習慣看著你然后傻傻的笑,直到分開了依舊改變不了這個習慣。我們天真的以為習慣了,就會是長久。許下的天長地久,白頭到老,不過都是如今眼里的傻樣。戀愛好像都是熱戀,吵架,和好,吵架,分手。我的青春也抵不過這爛俗的劇情,在和他一起的第一百一十天,我們經歷了第一次吵架。誰都不肯向誰低頭,接下來的行動就是默默的和他分起課桌上的三八線,做著和他反調的事。就算他后來道歉了,也驕傲的不予理會。直到不約而同一起哼唱那熟悉的歌調。我們才和好如初,一起去買喜歡的卡片,一起用廢報紙做了一個樹洞造型的臺燈。時光像秒針一樣,一點一點的指向終點,指向結束。我們高考的百日士師大會就這樣悄然而至了。矛盾也隨之而來。我們大聲的爭吵,相互指責著對方的自私,再悲情的說著,你變了。然后不歡而散。第一次你我都沒有妥協對方,第一次不再互道晚安。文化節到了,你一如既往被叫到臺上演唱。還是一樣熟悉的旋律,也還是一樣熟悉的人,卻驀然發現我這一次沒有含笑跟著他哼唱。原來生活一直都在改化,我們也都在變化,沒有誰停留在原地了,而我們又有什么理由去指責對方沒有信守當初的諾言。我們一直想遇見一個真心的人,卻不去想,最親的將會是最難愈合的。晚會結束,我們也不曾相約在操場晃一晃。
漸漸的日子一步一步逼近,高考就這樣結束了,剩下給我們的就是未曾有過的自由和沒有壓力的暑假,身邊的人都計劃著出去游玩,計劃著該怎樣揮霍這漫長的兩個月,最后的最后,我去了遙遠的北方,你留在了四季如春的南城。我們就這樣沒有挽留,沒有爭吵的結束了。分手的那一段日子,于我而言是難以言喻的傷痛。我第一次討厭那同情的聯絡,第一次覺得自由得有點太寂寞。過往的點點滴滴像影片一樣在腦海里不停的發生。街頭,看那個誰對誰很溫柔,就會莫名的想淚流。有時候想讓一切重演,你說話不愛說第二遍的樣子,我說分手的時候你哭的不成聲的樣子,還有那初遇的那一天,和我后知后覺以后的所有領悟。很長的一段時間在夜深的時候會想起那些你說過的,很冒險的夢,我都說要陪你一起瘋,這種念頭在今天原來都在加速了寂寞,我想離你和我揮手說保重的時間不遠了。想起來就覺得心已經疼的要死掉了。慢慢的,慢慢的。時間就是一種毒藥,也是一種正慢慢治愈傷痛的良藥。夏至要過去了,我踏出了家門,林蔭小道上單車輕輕的響起,也讓那縈繞心頭的情緒漸漸消散。我對于他的耿耿于懷,到如今已經變成了可以拿出來開口玩笑的對象。其實說到底,失戀最難過的莫過于思念如馬,自別離,未停蹄。有人說;“愛情最折磨人的不是感人的過去,而是站在回憶里還以為回得去。,,”念舊的人總是容易受傷,喜歡拿余生等一句“別來無恙”可惜我不是這樣的人,我也不會拿過多的時間去祭奠已經逝去的,就如同朋友說的一樣,我是一個性情薄良之人。一直沒有理由說相聚。直到那天同學聚餐,我看到你的笑容一樣還是那么淡然,我們還是那樣的熟悉。我就逐漸釋然了。開學了,我們和過往的同學一起各奔東西,到了新的校園,我們有太多的不適應,太多的別扭厭煩。很想告訴你,這個城市的風很大,我很孤單。不是因為心里還喜歡,只是因為我還惦念你,再后來越來越習慣了這兒的生活,就越來越適應沒有你的日子。我們會偶爾互通微信,我告訴你,我晚餐時弄到襯衣上的污漬,還有學校里的有只很兇的狗,你告訴我通宵打夜口渴的感覺,和你夢醒時分,給我發的-很難過沒有你在的話。分離的時刻我沒有哭,卻因為這句話哭得像個孩子。
暑假,我回到了這個生養我的小城,和你通了微信,約好在快樂番薯見一面,走在路上,遠遠的就看到你在街旁的路口站立著。恍惚間,我看到了你最初的摸樣,還有這條老街深藏的我和你嬉笑打鬧的過往。班駁的時光透過細膩的玻璃,灑在桌子上,灑在他的臉上。于是就靜靜的笑了。
從回憶的盡頭,我們看不到過往的悲傷和消極。時光善良的為我們保留最初的美好,而我們只需要靜靜的接受這份時間給與的恩賜就好。很感謝在心里我還記得那些你對我的好,還有感謝,青春歲月給我初戀的你。
可以知道的是,那時侯的我不戰而敗,初戀就此結束了,可是我一點都不難過,還很感恩。我那段過去的再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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