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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志文章:有名還是有才
前幾天看中央一臺名為《開講啦》的節目,其中中書協學術委員會主任陳振濂,在節目結束時,寫了一個“福”字,我在微信中,對其字寫了幾句這么評語:
這“福”字,筆畫僵死,不講筆勢;結字拙笨,不講情趣;面目發呆,不講神采!草民實在看不懂美在哪里!
有人看了,就留言說:“不懂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評價!”對此,我想也讓大家先看看這么兩段故事:
1.孫過庭《書譜》:吾嘗盡思作書,謂為甚合,時稱識者,輒以引示:其中巧麗,曾不留目;或有誤失,翻被嗟賞。既昧所見,尤喻所聞;或以年職自高,輕致陵誚。余乃假之以緗縹,題之以古目:則賢者改觀,愚夫繼聲,競賞豪末之奇,罕議鋒端之失;猶惠侯之好偽,似葉公之懼真。
這段故事,說孫過庭,費盡心思創作了一幅書法作品,但那些自稱書法上有修養見識的人卻黑白顛倒,看不清好壞,而那些年齡大、地位高的人,卻輕蔑譏諷。同一幅作品,當他用絲絹裝裱好,署上古人名字時,卻是另一番情景,那些人不論地位高低,都一致贊賞叫好!
2.包世臣《完白山人傳》:(錢坫)然與余同游焦山,見壁間篆書《心經》,摩挲逾時,曰:"此非少溫不能作,而楮墨才可百年,世間豈有此人耶?此人而在,吾不敢復搦管矣。"及見山人,知《心經》為山人二十年前所作,乃摭其不合六書處以為詆。
這段說錢坫和包世臣一同游焦山,看到崖壁上刻的篆書《心經》,非常喜愛,摩挲了半天,感嘆只有李陽冰,才能寫出這么好的字,可是后來當知道是安徽懷寧縣集賢關那個鄉巴佬鄧石如20年前寫的時,卻以不合六書來詆毀!
你看,人們評價書法作品,是以人而論,而不是以書而論。凡是名家的,就是好的,凡是普通人的,就會雞蛋里挑骨頭,一定是拙劣的!
如此看來,說“不懂的人才會有這樣評價”的人,就是這樣的人。其實他們才是真不懂的人,因為他們所懂得的,也就是古人名人的就一定是好的!他們根本沒有以書法審美的基本元素,一一客觀的去看,他們只知道一味的以古人名人去定勢思考,自然古人名人書作的丑劣處,也帶上了美的光環!其實,你即使有不同的看法,也該拿出你的理由來!
其實,陳振濂先生的“福”字,稍一分析,你就會發現其字第一筆畫僵死,不講筆勢。
“勢”是書法中常用的一個概念。沈鵬認為,勢就是運動;李剛田認為,勢就是引弓未發、崖石將墜等欲動將動的狀態。說白了,勢就是書法中線條或結字給人的動感,生機,或所蘊含的性情,總之就是活的而不是死的,前一條是外勢,后兩條是內勢。比如外勢就有飛動飄逸之勢,沉著痛快之勢,閑逸徜徉之勢,平靜內蘊之勢,等等不同。外勢與內勢結合起來,才是真正的有勢。大家看陳先生的“福”,“勢”實在不足,有僵死感,特別是部首中的那一豎,既無外勢,也無內勢。古人所說的狀如算子,就是這樣的筆畫!
其次,其字結字拙笨,不講情趣。
首先我想說,其它藝術講審美愉悅感,可是書法大師們,卻教導我們拋棄了審美愉悅,雖然我們看他的字心里很難受,但想到他書法的對比,想到他遠離甜俗,我們只得跟上叫好!我常納悶,比如唱歌,有時沙啞的聲音也能有美感,既是美感,就有審美愉悅,但不是所有沙啞的聲音都是美的,因為聽起來渾身不舒服就不是美的!書法中,就不是這樣,現在反審美規律盛行,這都是當代書法大師們的功勞,因為他們就這樣倡導啊!其實,以他們現在的觀點,我發現初學寫字的孩子,一個個都是書法大師,他們寫出的字雖然我們沒有美感,審美愉悅,但肯定沒甜俗像,而且有豐富的對比,他們的筆畫長短、開合、欹正對比鮮明! (當然我這里要說明,有對比的書法不一定是好書法,沒對比的書法一定不是好書法)
你看陳先生的這個“福”字,看了沒什么審美愉悅,但沒俗氣,在他名聲的誘導下,我們只能叫好!不過仔細看,他的結字讓人納悶,他的“示”字旁,一暼一豎都很長,顯然是追求“收放”之放的,有黃庭堅“長槍大戟”的意思吧,但再一想除撇捺外,這樣長長的一筆是主筆,兩筆不是反而沒主筆了?而且一撇一豎都踏在地腳,又顯得過于“穩”,過于穩就會使字發呆,失去應有的生氣活潑,和“畐”字旁的“田”字腳也四平八穩配合起來,不是更呆了嗎!但他也沒其它筆畫的調節,比如頭上的點,書法中常做眼睛來用,倘若活潑一些,放出靈氣,也許就是另一番情景!是啊,反常態,會使字失去俗氣,但連審美的基本規律都一并反了,能是好書法嗎?我想,結字有創新意識是好的,但不是所有的創新都是美的!這就要看符不符合審美規律!
說到這兒,我忽然想到心理學上的暈輪效應,比如愛屋及烏,你喜歡屋中之人,于是看到屋頂上的烏鴉,也覺得可愛!情感原來會無原則的蔓延,那么你自測一下,你仰慕書法名人,是不是連他的“烏鴉”作品也一并仰慕了呢?還有一個現象,當你接受了某些觀念之后,你對相應的事物審美感受也悄悄發生了變化呢。當年人們接受了“三寸金蓮”的觀念,不是連看女人,頭一低看到畸形的小小腳,都大加贊賞:好女人,好女人,你看腳多小!你現在是不是對書法中的“畸形小腳”就在大聲叫好,感覺好美呢?
關鍵是繼續看,更吃一驚,上述這一撇一豎兩筆所形成的空白,是三角形,又增加了一重穩定性,為僵死也埋下了伏筆;而且部首“示”字旁,那一橫和兩點與一撇一豎的交接處,不講開合,結成死結,又加重了僵死感;繼續看,那“畐”字旁,“一”、“口”、“田”等部件,不講連斷,又一次失去靈活性;“口”字又用粘筆寫成,粘成一個墨團,顯得實而死;“田”字部件,四角不講開合,都封的死死的,不透氣,能活嗎?“田”字中的“十”,好險,和四面也幾乎死連,幸好一面留有一點氣口。其實,書法中這些寫法都能用,單獨看沒有好不好之分,關鍵是聚在一起就不好了,這就像詞匯一樣,單獨看每一個詞,沒什么好壞,但在一定的語言環境中,就不同了。比如“鬧”、“綠”、“敲”,單獨沒啥區別,但在“紅杏枝頭春意鬧”、“春風又綠江南岸”、“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等中,就精彩無限了,這說明語言環境的重要。書法,也是筆墨環境決定你的書法技法的好壞。
其三,這個“福”面目發呆,不講神采。
其次其三南朝書法家王僧虔在《筆意贊》中說:“書之妙道,神采為上,形質次之,兼之者方可紹于古人。”這里把神采放在書法至高無上的位置;蘇軾在《論書》中說:“書必有神、氣、骨、肉、血,五者闕一,不成書也。”這里也把“神”放在了第一位。清代劉熙載的論述也是如此:“煉神為上,煉氣次之,煉形又次之”。
書法之“神”,包括美感、生氣、風格和性情,而且這些審美因素應當和諧統一,才能真正具有藝術之美。而我們對書法之神的捕捉,一般采用審美直覺、審美聯想和審美品味等方法。陳先生這個“福”字,雖有筋骨,卻無美感,因為就像鋼筋雖硬,卻沒藝術魅力;雖拉長了部首“示”,使全字有了挺拔感,但總覺得發呆,因為樹樁子就不是那樣嗎;雖下筆重,有敦厚感,卻沒有生氣,因為你或許見過過去生活中挫折重負重重的某些麻木的老農。我這里其中用了聯想,聯想是一種重要的藝術審美方式,曾記得某著名女書法家有“鼎故革新”四字榜書,其中“故”用草書,看起來像“墳”字,本來沒錯,但在這兒這樣寫,就不妥帖,因為很容易誘發欣賞者聯想到“墳墓”,于是書作的神采瞬間就會改變,那你是恭賀鼎故革新,還是詛咒鼎故革新呢?
面目發呆,歸納起來,和他書作的“勢”有關;和“結字”有關;當然也和他書作筆畫都似乎是平動之筆,不講粗細變化有關;和“示”字旁上面那一點,與“畐”字旁上面那一橫,面目相似,方筆厚重向下壓來有關。我們常談形神問題,陳振濂先生的這個“福”字,有其形,必有其神,形決定了神,神蘊于形。
其它方面是否就沒問題呢?我看央視這個《開獎啦》,發現“畐”字旁,陳振濂先生,那“一”和“田”的上一橫(橫折之橫),都是偏鋒掃過,因書寫速度快,其它沒看清,我想一般書法理論只講該用中鋒與側鋒,怎么大家連偏鋒都用上了?再比如“示”字旁,右面那一點,陳振濂先生用砸筆,一砸而下,濺在“田”的位置上許多墨點,這在行書上少見,草書上這樣用能增加淋漓痛快、飛動奔躍的豪放之感,孤陋寡聞的我對此還在琢磨,這樣用是否妥帖!
你看,有名就是任性,想怎么寫就怎么寫,我們這些草根書法人,只能面對大家發呆,這是怎么回事啊?
當然,這只是個人膚淺的一點看法,草根書法人看法自然是粗鄙的,錯誤之處,愿方家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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